毕竟现在不是路远之求他们,而是他们求路远之了。
而且他们现在是最希望路远之手里的这幅是真品的。
因为那幅假的已经被定局了,但将路远之手里这个真的拉拢过来之后,其中的可操作性还是很大的。比如说对富商进行安抚,对真品重新进行宣传拍卖,这样还能对他们下跌的名誉挽回一下。
拍卖行不止一家,他们不能再让别家拍卖行把路远之拉走了,那样腹背受敌的结果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路远之没有理由不答应,拍卖行不仅答应了零手续费最好的宣传而且将路远之其他艺术品的鉴定也给揽了一部分过去,甚至连相应的保险公司也做了中间人进行引荐。
拍卖行毕竟是专业从事这方面的,有了他们内行的提醒和帮助,路远之少了很多弯弯绕绕不必要的浪费。
“这些人还真是势利啊……”刚接触的那几天,白种人的优越感就差写满每一根头发丝了,但形势一变,又是绅士又是贴心,比那些川剧变脸的专业演员都来得厉害。签完好几份合同,路远之疲惫地端起早就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
“资本家嘛,都是这样的。现在国家不强,咱们背后又没什么大势力,他们能看得起才怪呢!要么国强,要么自己强,从古至今都是这个理!”时尉跟收废品似的将两堆保单塞进保险箱里。
“你说,杜玉芳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了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路远之这段时间越来越不爱提起“余慎之”这三个字了,不是用石逢春就是杜玉芳指代。
“大概还没,得等拍卖会的宣传册子出来了以后才能知道。”时尉随口说道。真画假画一的事情再热闹,时尉也一直很小心地没透露路远之和他的任何消息。只是把这个新闻往“宝藏”和“高价”上引,又编了华国电视剧上经常会出现的宝藏救国套路。事实证明,越是老套,它就越是能经得起考验,腐国人民的注意力完全就从以往打听“宝藏主人”是谁转到了寻宝上去。
这段时间,时尉出门都能看到好些人拖家带口的地往乡下跑。有些是真全家来寻宝的,有些是家长陪着孩子玩的,但不管怎么说,时尉和路远之的安全得到了很大的保障。
“那你之后要怎么做?给路飞帆递消息吗?”
时尉摇头:“不管路飞帆,也不管他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们只要等他们找律师来告我们就可以了。”
路飞帆的立场很天然,也很受杜玉芳和石逢春的信任,但他作为一个最不确定的因素,不能在这一步去冒险。
时尉现在给路飞帆的要求就是得到石逢春和余慎之所有的资金来源和投资项目,只需要这个就可以了。
他的机会不多,只有一次一击毙命的可能,所以,必须要一网打尽不给任何的退路。
时尉估计得比较保守,他以为石逢春他们最快也要拍卖会的宣传册发出去后才能得到消息,但没想到只是开学,余慎之就找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