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尉下意识地就想说不能去,但看见睁着大眼睛有些茫然无措的路远之,时尉又有些愧疚。
话到嘴边转了口,时尉说:“我也要一起去!”
路远之有些好笑地说:“我还没说去呢。”
“反正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一起!”
路远之本来是想和时尉商量一下到底是去还是不去的好,现在见时尉这个态度,稍作犹豫,还是说:“那就一起去吧。”
路远之不觉得自己和余慎之还有什么话可以谈的,但余慎之找华世逢转达的时候把事情说得很严重,路远之虽然不觉得余慎之真会有那么严重的事情需要找他,但他也有目的。
“时尉,你先不要说话,我跟你商量件事,等我说完了,数到一百了,你才能说话,好吗?”
路远之和余慎之约在了燕大附近的doux,时尉和余慎之第一件的谈话就在这边来着。
放了书架的甜点店人流量一下少了许多,但里面依然有着不少人。
三人往角落里一坐,隐蔽好交谈,同时真出了什么事又能被人及时发现,毕竟这里没有能躲过任何人就直接去去的通道或者窗户。
时尉甚至还把养在路老爷子身边越发精神的大狗给带来了。
“……”余慎之深深地看了一眼趴在路远之脚边竖着耳朵机警神气的狗,心情复杂。
“远之,再怎么说,我都是你的表哥。”这几个月里,余慎之的变化很大,尤其是前段时间母亲的“大义灭亲”让他很受打击。
但接连而来的投资失败让他又疲于应对。
资本比嗅觉敏锐的鲨鱼都来得灵敏,余慎之的挫折一出现,一连串的事情都出来了。
华国国内的“合作伙伴”要见真外汇,国外的合伙人趁机从他身上敲了一笔,余慎之几乎把前几年置办下来的东西全部给变卖了才暂时糊弄过去,损失惨重得只剩下了一张壳,连去纠结过去恩怨的时间都没有。
“跟人抢继承权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是人表哥了?”时尉开口讽刺道。
余慎之警告地看了时尉一眼又看路远之,希望他能帮他开口说句话,至少别让他现在那么狼狈,也给他们留出一个可以谈话的私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