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说:“外婆不去。”
“外婆又不去呀。”宁宁嘟囔着叹了口气,说,“那好吧,就我们两个去吧。”
秦意浓用余光睇了眼纪兰格外沉默。
周六,秦意浓去买了两束花,司机送她和宁宁到了一处地方,竟是城郊的墓园。
此地位处郊区,又是建在山上,植满了槐树,树高而深,枝繁叶茂,亭亭如盖,即便是五月底,也不见酷热,穿叶而过的风都带上了泥土湿润的潮意。
秦意浓穿着短袖的胳膊被山风拂过,冒出了一粒一粒的鸡皮疙瘩。
台阶长长,一眼望不到头,两侧都是庄肃的墓碑。宁宁自己走了一段路,累得直喘气,秦意浓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宁宁再轻也是个三岁的孩子,衣服鞋子加起来二三十斤是有的,秦意浓抱一会儿就放她自己下来走。
不赶时间,一个大人一个小孩一路走一路歇地上了半山腰。远远地瞧见了熟悉的墓碑,秦意浓站在原地晃了下神,放下宁宁,揉了揉酸疼的手臂,半蹲下来,和她保持着平齐的视线,低声提醒道:“记得妈妈跟你说的话吗?”
宁宁点点头。
秦意浓紧绷的唇角柔和些许,鼓励的目光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