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看看秦意浓,客厅里没开大灯,只开了一条柔白的灯带,在门那块。客厅中央随着电视屏幕暗下去,同时陷入了黑暗,秦意浓脸庞模糊不清。
秦意浓不紧不慢,换了下一部电影。
关菡将欲言又止咽了下去。
唐若遥踩着点进了家门,11点59,不到12点。她拉开家里的大门,迈了进来,弯腰换上拖鞋,关菡在场,她和往常一样平淡喊了声:“姐姐。”言讫跟着道歉,说杀青宴人太多,脱不开身,所以回来晚了云云。
秦意浓一耳朵就听出来她不对劲。
她嗯了声,听不出喜怒。
唐若遥一颗心惴惴的,先前做好的心理防线摇摇欲坠,不止是面对心上人的本能反应,还有她对秦意浓天然的畏惧感。
剥离开她那些不为外人道的心思,秦意浓这些年刻意营造的主从界限感,在这一刻忽然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
唐若遥看着她沉静的侧脸,一时竟不知如何自处。
她嘴唇动了动,梗直了脖子,引以为傲的演技在秦意浓面前像个拙劣的空架子,半晌没从舌头里找出一句合适的话来。她正盘算要不直接进正题,反正秦意浓每次过来都是为了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