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二十放学,到这会儿在外面快浪了四个小时的童宴累了,给卓向铭道完歉以后就歪着,头靠在窗玻璃上,又嫌震得慌,只能拿手垫着。
卓向铭减速,回身从后座拿了外套给他:“枕着这个。”
“不用……”
“玻璃冰。”
他坚持,童宴只好就拿过去,叠得整整齐齐,然后垫在了脸和车窗之间——呼吸顷刻间就被alpha的气味包围了。
卓向铭的味道是他早已经熟悉了的,一件外套上沾染的分量不多不少,刚好起到安抚的作用。
然而童宴认为此时需要安抚的卓向铭,而不是自己。
在刚才那个拥抱里,他把卓向铭的担忧感受得很清楚,也因此而更加自责。卓向铭不是会轻易显露什么情绪波动的人,这个在他们刚同居的那一个多月里童宴就知道了,但他现在却为自己担心,还绷着脸,警告似的说“不许再有下次”。
当时他的语气生硬,却又像在乞求童宴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