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宴背对门口,盘腿坐在一大堆购物袋中间,上身歪斜,头靠在旁边一人高的落地穿衣镜上,也没上手收拾,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下午的太阳光没那么炽烈了,不晃人,只是暖烘烘的,他穿了件藏青色的薄毛衣,腿上是条深灰色的运动服裤,没穿拖鞋,倒是记得套了双厚厚的羊毛袜子,发顶被玻璃反射的太阳光照的愈发毛绒绒的,像个什么安安静静的小动物,人畜无害的,谁都生不出欺负他的心。
衣帽间的门没关严,开着大半,卓向铭走过去,就看到这幅景象。
那感觉很奇怪,好像他只是看到这个背影,就能完全想象出童宴刚睡醒时的眉目和表情,那模样进而使他心底软成一片,是暖的、热的。
没过多久,很快童宴就转过头来,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卓向铭,脸上给出个软乎乎的笑容:“你回来啦。”
“嗯。”
卓向铭朝他走过去,也跟童宴一样,盘腿坐下,只不过贴身剪裁的西服不容许他向童宴那样塌腰垮肩,反而背要比站立时还要挺直。
两个人膝盖挨着膝盖,童宴就换了个方向歪,头靠在卓向铭的胸膛。
“嗯……”童宴长长地哼了一声。
卓向铭顺势抚上他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