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曜想他其实根本没必要这么美,如果他不是这么美,他就不必如此纠结。
他是生意人,有生意人的讲究,不能对合伙人下手。
他压下那份动情,拍拍陈荏的肩头:“走了。”说罢绕过对方。
他知道陈荏在看他,他为此心口隐隐作痛,但并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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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曜、陈荏、林雁行(b面)
周曜亲自到陈荏上班的医院去接人,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接到,难免有怨气,质问:“你们医生都不顾家的是吧?”
陈荏刚换下白大褂就匆匆来了,坐在副驾驶位上整理衣领子:“临下班来了病人,是我老师的一长辈,生的不是什么大病,但我得把人照应好,所以陪着做了两个检查。”
周曜低声骂道:“哪来的老不死的耽误咱们吃饭!”
陈荏斜了他一眼,无奈地笑笑。
周曜问:“林雁行养不活你啊?”
陈荏说:“养得活,他的钱都在我这儿。”
“那你还成天拼死拼活的干嘛?”周曜问,“上次谁给你拍了一张在手术室地上睡觉的照片,把老管都看哭了。”
陈荏说:“花无百日红,林雁行总有退出圈子的一天,到时候我还得养他。”
周曜嗤笑:“虽然我无比急切地盼望他早日年老色衰,但看他那样儿玄,估计得红个几十年。况且你养他个屁啊,老林家的一张茶几就能买普通人家一套房。”
陈荏解开衬衫袖口,卷起说:“我自食其力总行了吧?”
“烦人!”周曜语气不好,因为提到林雁行他就不高兴,但陈荏在身侧,话题又绕不开那孙子。
陈荏问:“管老师在哪家饭店请客?”
“某某大学门口那家。”周曜说,“他哪知道什么好店呀,还不是瞎选。咱俩已经晚了,你那几个同学估计已经到了。”
陈荏说:“可惜吕霞跟着林雁行在南边的片场,她来了就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