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把脸别到另一边，喃喃道：“……我好像…动心了。”

“什么！”许清绝一激动，差点把输液管抽出，瞪大眼睛问道：“僵尸的心脏还会跳动？”

“不是…这个意思…”

许清绝又咬开一个血袋补充血液：“所以，伤你的人是女的？”

“当然，我只喜欢女生。”

“我以为我的事情会给你教训。”许清绝叹了口气。

许诺沉默了很久，又道：“她不是人类。”

“许诺。不可信的从来不是人类，而是爱情啊。”许清绝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忘了五百年前的事情了吗？”

“我怎么会忘记。”许诺闭上了眼睛，“可是，动心是不受控制的。”

“这颗心已经死了，却对她一见钟情，一往情深。”

许清绝不赞同道：“痴情种，伤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她，你们本来就是敌人，是不会有结果的。”

“我…”

许清绝的耳朵忽然动了动，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低声道：“嘘！”

“有动静。”

磷火熄灭，空气在一瞬间凝固了，四周死一般寂静。

对于普通人来说，黑暗代表着危险，但对于阴邪的僵尸来说，黑暗，代表着安全。

没有脚步声，来者不是人类。

但那种无处不在的压迫感绝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