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三个青花瓷瓶很不错,其他两个高仿到了极致,一时之间很难确定。江天疏微微皱眉,他就想要看一看杨毅是怎么确定这三个青花瓷瓶中的真品。要是连这个都无法确定的话,杨毅的医术,武力,他一概不信。
“爷爷,你是故意为难他的吧。”江妙龄蹙眉微皱。
“不,这不算是为难。要是真为难的话,地下库存里还有很多这种高仿的东西,我随便拿出一个精品都能够混淆视线。一个泰山北斗的宗师级别的人都很难确定的了。”江天疏摇头道。
“你这么做,会被打脸。”江妙龄很不客气。
“哈哈哈,打脸?”江天疏仰天长笑,“你爷爷我从十几年前开始就已经没有人能够和我比拟了。要说打脸还真的太早。一个小小的古玩意,在别人眼中或许价值很大,但是在我的眼里不过是三流东西。”
曾经从赌石开始的第一步,到后来开始赌物,这些都是江家人必备的基础。只有学会了这些,才能够有资格成为江家内门的人。而那些外门的人只能为内门的人负责铺路,即便是端茶倒水也必须做到毫无怨言。所以,在江妙龄进门时,那些外门的族人看到杨毅,便心起嫌弃。
还以为是带来一个很不错的男朋友,现在一看,反差还真大。江天疏看了一眼杨毅的眼神,这家伙除了站在青花瓷瓶前一直注视着,就没有其他的动作,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
等待无疑是最烦躁的,江天疏的耐心很快到了极致,这半个小时里,杨毅还是没有看出来。如果要浪费时间,那大可不必,杨毅完全可以说看不出来而拒绝找出真品。他不会怪罪,更不会说什么。就算来一个行家都不一定能够看的出来,让杨毅去决断反而有些勉强他了。
或许江妙龄说的对,术业有专攻,杨毅不是这方面的料,自己是想错了。论起衣品,杨毅不符合他们江家人的眼光,论起气质,杨毅没有高贵的气息相伴,由此可见今后的前程并不怎么样。
“看着吧。”江妙龄不死心。
江天疏感到无奈,他转身走向太师椅,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几口。惬意啊,要是江妙龄再晚点来,他就已经坐在凉亭里,享受夏日的凉风,听着戏曲,爽快至极。
“怎么样?”江妙龄问道。
杨毅淡淡一笑,没有说话。他绕着三个青花瓷瓶转了几圈,又回过身看着青花瓷瓶的底部,眼神之中的欣喜是越来越深,却始终没有一句话。
“这家伙。”看到杨毅没有理会自己的孙女,江天疏的心情很不好。要是杨毅的背景比江家雄厚,就算不理会,也情有可原。可杨毅并没有,一个出身农村的就敢将他们江家不放在眼里,这已经触犯到了他的底线。
要是看不出真假,棍棒打出去,都是给他好脸色。
“龄儿,好像和你说的有些不太一样。”江天疏越看越不对劲。
“爷爷,你不懂。当年在医院里,他一下治好了病人是什么场面。如果那些病人只是单纯的感冒发烧,又或者是小毛小病,这就不奇怪,毕竟神人存世间。”江妙龄面色正经,“可是,那些人中的是蛊毒,有些人中的蛊毒已经快蔓延到心脉,他能治好,你不感觉到奇怪吗?”
“演的也不一定。”江天疏不太相信江妙龄说的,如果真如自己孙女所言,那为何杨毅迟迟不说话?
“跟你说不通,难怪唐老伯伯说,通往老年痴呆的道路是一帆风顺的,你要是在这么说的话,我可就要喊救护车了。”江妙龄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