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乔兰一动不动地歪倒在他怀里,朱茂清的酒劲突然就醒了。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杀人啦。我杀人啦!我真的杀人了吗?
他向天狂叫着,突然从一旁的坟墓里窜出一个黑影。笔直地朝他奔来。
“哎呀妈呀,鬼啊!”朱茂清惊叫一声丢下乔兰,惊恐地撒腿跑去。
他没命地跑啊跑。感觉身后始终有个黑影跟着他。吓得他三魂去六魄。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在路上拦到一辆货车。朱茂清跳上货车从兜里甩出一大沓钱说了声:“师傅送我去县里。”就瘫软在车上。四肢不断发抖。
杨逸昨晚喝醉了,最后还是方芳帮他找了家宾馆,替他脱掉衣裤盖好被子。清晨醒来杨逸脑袋胀痛得厉害。捂着脑袋走进了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抬起头对着镜中眼皮浮肿,面色阴沉的自己,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突然他的右眼皮不断地跳起来,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涌起。
他突然想起来了,昨晚好像乔兰给自己打电话了。然后电话突然没电,跟着自己和方芳他们喝酒就忘记了这事。也没有带充电器没法充电。
不知道后来乔兰回铁撅村了没有?
杨逸匆忙穿好衣服,从宾馆里走了出去。
在宾馆外面找到了自己的车,又从衣裳兜里摸出车钥匙来拧开车门。坐进车里,拍了拍自己的脸。看了眼窗外,骂了句:“妈的,咋天这么阴沉呢?搞得人心情都不好啦。”便启动车子直奔铁撅村驶去。
像往常一样驶进铁撅村后无聊地四处张望,看到村民们都在田地里忙活着收地,村口间一堆堆如山的玉米堆,打稻厂前的空地上,赵老四正驾驶着一辆手扶四轮车拉着碾子从铺好的黄豆杆上碾过。发出清脆的响声。豆粒噼啪地从豆荚里蹦了出来。
周围站着好几个乡亲,正蹲在那里捡黄豆。
杨逸从旁边驶过。笑呵呵地按响了喇叭。
“赵叔,打黄豆呢?”
“哟,杨逸回来了?对了,派出所的人正在你诊所里等你呢,你快回去吧,出大事啦。”赵老四焦急地说。
“啥?派出所?出啥事了?”杨逸一怔。
诊所里面杨逸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乡派出所的人说乔兰被人打伤了,至今昏迷不醒。头部缝了十针。现在在乡卫生院住院呢。他们是从乔兰的手机里发现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杨逸的,所以才找到这里来问问情况。
杨逸说了自己知道的一切便心急火撩地赶去乡卫生院。
乔兰怎么会出事呢?根据派出所的警察说昨晚有人在山坡上发现她时她衣衫不整,好像被人凌一辱过。头部大量出血。情况很危急。
杨逸心乱如麻。乔兰一出事他才知道原来乔兰在自己心目中是如此重要!自己的心里是那么的难受。到底是哪个畜一生侮一辱了她?
她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都怪自己昨晚和她呕气,她是为了回村找自己才会出事的。杨逸的心底很自责。因为心里着急车开得也越快。
很快就把乡派出所的那辆破吉普甩在了后面。
终于来乡卫生院。病床上的乔兰面白如纸,躺在那里毫无知觉。头部包了厚厚的绷带。点点鲜血透过白纱布渗了出来。看得杨逸鼻头一酸。差点流下泪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奔到乔兰身边,轻轻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低声道:“乔兰姐,你还好吗?都怪我没有早点找你。”
这厮说着竟然感到眼框湿润了。他不是一个爱流泪的人。可是面对突然遭受迫一害的乔兰,他感到自己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紧了一样,有股被撕一扯的疼痛。
乔兰豪无反应,就像睡着了一样。表情残留着些许惊恐。微攥着眉头。嘴角破裂了。嘴唇也干裂了。
杨逸默默地来到病房外面找护士要了杯开水和一个棉条。将水浸透在棉条里面,轻轻地在她的嘴唇上面挤着。慢慢的,水滴一点点地滑至她的唇内。
过了一会儿杨逸开始为她诊起脉来。细细地观察了一下她的病情。发现她只是脑部受到重创。身体其他部位并无毛病。
唯一令他感到欣慰的是,根据他的诊脉情况来看。乔兰并没有被男人强暴过。体内并无其他男人精与液。
一个小时后乡卫生院的医护人员们惊奇地发现一号病房的患者乔兰竟然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