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里无端升起一股阴风,吹得我杨逸脊梁骨发抖发颤,冷,杨逸的眉间一阵乱跳,感觉四周的黑暗变换,自己好像站于阴风深渊。不对,不对,"离"从卦象来看,乃是外实内虚,外表上看安定,内有凶藏之象。反而是"巽",五行属木,春暖风和,阳气旺盛,生机勃勃,定是的,我的直觉不会骗我的。
我一旦决断,心中大定,也不管周围变换的气旋,朝着巽字门直走,我每走一步,就感觉四周的黑暗淡了一些,走到第四步的时候,青朦朦的,就像冬日里有浓雾的清晨,能够看见前方,有一个比自己还高的巨鼎在,杨逸心中大定,一下子跃上了离他两米的大鼎上,手扒着石鼎边缘,伸头往里瞧去,只见里面白色雾霭中,有一物在奋力挣扎。
自从练了精神力,杨逸自身的夜视能力就十分的强,凝神一看,这白色雾霭中翻腾的竟然是金象鼠。心中顿时一喜。此刻只见小家伙好像溺水了一般,头发像野草一样飘浮着。
杨逸连忙伸手去抓她胡乱舞动的双手,手浸入那雾霭中去,发现黏稠如糨糊。杨逸更加焦急,一手稳住身体,一手使劲地扯金象鼠的手。那石鼎之中的白色雾霭,仿佛有着很强的吸力,杨逸拔得很艰难,但是一点点、一点点,杨逸终于把它的头拔了出来,黏乎乎的,让人看着美丽中,带着恶心,或者别的感觉……
白色雾霭能够隔绝声音,所以它一出来,杨逸就听到它的大喊大叫,哇哇的哭声,显然金象鼠也是吓坏了。杨逸一边安慰它,一边把它给整个拔出来。终于金象鼠的脚也脱离了白色的雾霭,杨逸抱着金象鼠,跳下了巨型石鼎,下来的时候,感觉金象鼠的身体好像沉重了很多。它显然被刚才的遭遇给吓坏了,一直发抖,也没有跟杨逸说什么话。
杨逸紧紧地搂着她,虽然金象鼠只是一只小动物,但是也想要给它一丝温暖和安慰。
过了一会儿,金象鼠终于没抖了,小声地叫:"主人,没事了。
杨逸摸着这石鼎的其中一只腿,心中感慨,这用来祭祀的玩意,莫非是法器?要不然怎么能够把金象鼠给吸进去呢?还有,那白色的雾霭到底是什么呢?杨逸摸着金象鼠湿淋淋的身上,像糨糊,又像鼻涕。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些不管,杨逸一边默念着最为纯熟的清微真言,一边紧紧地拉着金象鼠,生怕小家伙再给吸走。
怎么破这阵眼?杨逸犯起了难。
若是普通凡物,自己移动一下,换换位置就好,但这石鼎重达好几吨,杨逸又不是"变形金刚"的柱子哥,哪里挪得动?不过杨逸眼睛一转,立刻有了法子,从背包里面拿出一袋黑狗血,这是来之前准备的。杨逸打开袋子,把血淋在了石鼎上,然后围着这石鼎转了一圈。淋完,整个空间突然一阵颤抖。
这时,身后有暖黄色的亮光传来,杨逸扭头一看,石室的景象又出现了,门口处出现了一个拿着火把、衣衫整洁的男人。
是薛林。
"薛林!"
乍一看见薛林,杨逸还高兴得很,几步就冲到他的面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来到这里的?
周林举着火把,跳动的红色火焰将他的脸渲染得明暗不定,他没回答,反而问杨逸怎么进来了?杨逸抱着金象鼠,简单说了一下自己是如何进来的事。
"噫,你的那几个帮手洪山五杰呢?"杨逸很奇怪怎么就他一个人,他耸了耸肩膀,说:"他们在那边探路呢,听到这边有动静,便派他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你。"
杨逸皱眉道:"薛林,这里个布有一个阵,八卦锁魂阵,专门制造幻觉,迷惑阵中之人,这个阵如果我们出不去,我们都得死。所以我们还是放下旧恨,一起破这个阵吧。"
薛林大笑,说:"你傻了吧?就这么一个破房间,哪里有什么阵法?倒是你,把我的玉扳指还给我。那是我家祖传的东西,我不能失去它。"
杨逸下意识地回过头去,指着左边,说就是那里,有……杨逸话说完一半,便停住了。
杨逸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前方——石鼎不见了!
空旷的房间里,没有石鼎,没有青砖,没有堆积在地上的旗子,什么都没有,连杨逸方才丢落的狼牙手电都不见了……空空如也。
这是怎么回事?
薛林鄙视地道:"喂,小子人,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这里哪有什么狗屁阵法?你还是赶紧还了我的玉扳指吧。呆会洪山五杰回来了,你可打不过我们六个人。"
杨逸并不惧怕洪山五杰,只是对眼前的现状惊讶不已。
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呢!我刚刚,就在刚刚,淋了一袋子的黑狗血上去,才把那阵法破了呀……还有金象鼠,它刚才被吸到了大鼎里面,差一点被里面像糨糊一样的白雾给淹死,是不是,金象鼠?金象鼠惊魂未定地点头,说呛死了,差一点就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