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得平静,脸颊难得红润了一点,老实地张开嘴,接受他的餵食。
吃完她自己的午餐后,她也餵了他几口饭。
至于水果...被她恭敬地吃了,在吃完辣之后,这是堪称恩赐的圣物。
他对让她吃了自己也喜欢的辣的食物,非常满足。
吃完后,她继续织围巾,还顺便掛在他脖子上量够不够长。
午睡。
她收起翅膀和角,躺到床上。
「会一起睡觉,但是连朋友都不像,到底是什么关係?」
「...我也不知道...不讨厌就好...亲密一点很好。」
「是这样吗?但是...我,有点过分。」
她没在他面前说,不管是趁现在关係好一点,还是不理他,最后都可能用不好的方式分开,对他来说,没有不残忍的选项。
「...过分?」
「回去之后,我想自己去处理。」
「你有重要的事吧...我会等的...」
她的双眼对上他露出的温柔到不忍心伤害他的眼神,依然毫无愧疚感地点头。
等她睡着,他也松懈下来,稍微窥探了她的睡脸。
昏睡般动也不动的她,蜷缩着身体,睡着时用遮盖物试着掩盖住全身的习惯在恢復成恶魔后更为明显,她的睡姿让她显得没有安全感,但那只是幼年时还无力保护自己时残留的本能。
他握住她的双手,让她抱住他,彼此隔着衣物紧贴着对方。
气息近得不需要用心感受就围绕在身边,随时能听到呼吸声,稍微碰触就能感觉到心跳,让他自然地平静下来。
下午,他难得比她先醒来。
似乎被什么盖住了的沉重感让他伸手确认压着自己的是什么。
光滑、有厚度,起伏的弧度有一定的规律,碰到末端时顺着曲线滑动,能在底部摸到略微带刺的尖锐触感。
头一往前就撞上了某种和刚才摸到的东西完全不同的柔软。
正确来说,是亲到了。
恢復光亮后,他发现摸的是翅膀,亲的是她的嘴唇。
「好软...」
甜腻的温柔诱惑在此时的她身上,是最适合的形容。
彷彿裹上黑糖的鲜奶油,表面缠绕的黑糖残留在舌尖的甜味久久不散,底下却是入口即化的绵密奶油,相反的口感,却是一样的甜。
想放在嘴里不断品嚐,然而散去的瞬间总是太快,不得不吃下更多。
回过神来,已经在亲吻她,快要无法呼吸。
他难耐地喘着气,手紧张抓住她的肩膀,指尖陷入她的肌肤,下身曖昧地在她的下腹摩擦,双脚不顾她的挣扎,硬是撑着不动。
而她早就醒来,手抵在他的胸前,想推开他。
「亲够了吗?」(笑)
她的笑容是掩盖衣服被弄得满是皱摺的狼狈模样才装出来的,怒气很勉强地压在某个底限。
刚才差点沦陷的错觉也一起被盖住,和刚才感情融洽地窝在一起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气的是,一醒来就被强吻,不温柔的那种。
讨厌初吻被突然抢了?不,她不在意给他,是在意会痛的这一点。
獠牙都差点刺到嘴唇了,还一直撞上来。
「抱歉...因为很软...想吸血又怕你不高兴...就只好这样亲了...」
「以后注意一点就好,吓到我以外的人,搞不好会暂时不想看到你。」(笑)
理由:嘴唇快被咬破,想躲。
她从床上起来,又开始缝围巾,晚餐也是在房里吃的,2.5人份。
到睡前,她一直没向他搭话,专心地缝着,好不容易终于完成。
他则是磨着刀,耐心地等她织好,最后的成品没有因为太赶就敷衍,花纹简单却细緻。
蛇的尾巴还能再接下去,代表还没结束,至于是什么还没结束,她没想过,就只是想这么织。
「好了,我该去洗澡了。」
「我也一起...」
「不行。被吸血的话,明天我没力气就不能好好出门了。」(笑)
熄灯后。
「吶...现在可以弄痛我吗...今天我一直等...」
「手伸出来。」
「嗯。」
「我睡着之前,会握着。」
她的语气隐约带着飘忽不定的不安,随时会结束般地无力。
手紧紧握着,让他感到疼痛,產生了她是因为想依靠自己才握得这么紧的错觉。
不知道她不安的原因,他回握的手也一样用力地握住了。
她不害怕死亡,害怕的是,面对明天痛苦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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