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嘀”的一声时,郁睿还没回过神。
他在原地站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然后僵着动作放下手机。亮起来的屏幕上正显示“通话结束”的字样。
郁睿:“?”
打来电话什么也没讲,好像只为说句晚安……这是怎样一种有病的境界?
“哥哥,吃饭啦。”
“嗯,来了。”
郁睿收起眼神里的阴郁,往客厅走去。
饭后,郁睿检查过郁梨的作业,就催她上床睡觉了。
十岁出头的女孩儿正是心思萌动的时候,缠着郁睿和他絮叨又兴奋地说着学校里的事情。郁睿对郁梨从来最耐心,没有一点焦急,直到哄着女孩儿起了困意睡过去,他才轻声起身离开房间。
郁睿收拾完客厅里的餐具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戴上无框眼镜,把一张崭新的理综卷子做完半面时,家里的外门突然被人拍响了。
“砰!”“砰!”
隆隆的响声像要吵醒整栋楼的人,还隐约伴着男人粗声的醉意喝骂——
“小兔、兔崽子……死哪去了!还不赶紧给……给老子开门!”
惨白的灯光下,少年清隽的面孔上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意外。
黑漆漆的眼里情绪也淡漠。
他回头看了一眼郁梨那间小卧室紧闭的房门,没有迟疑太久,便转身去玄关给外面的醉鬼开门了。
金属门一拉开就是扑面的令人作呕的酒气。
郁睿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