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梨不安地点点头,把水杯放在郁睿桌旁,转身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头一天晚上立了g,第二天上午郁睿醒过来时已经是八点多了。
郁梨自己和同学一起去周末的自习室学习去了,家里只剩下郁睿一个人。
他撑着身体坐到书桌前,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烟地疼,脑袋里仿佛塞满了棉花。就着晕劲儿空腹又吃了片退烧药,郁睿强打精神翻开了面前的本子。
——除了作业,谢黎那份检讨也不能拖延。
就这样,临近中午一点,郁睿终于强撑着写完最后一个检讨落款,有气无力地爬回床上了。
这一睡去近乎昏迷,手机几次震动和亮起都没能叫醒郁睿。
直到将近一个小时后,睡梦里的郁睿突然惊醒,他伸手摸过手机一看,未接来电和闹钟几通,而时间已经显示在1:47了。
电话是郁梨打来的,最后还有条信息,大约是问郁睿来不来得及去给她开家长会。
郁睿此时才惊觉自己忘了什么——距离家长会开始只剩13分钟,郁睿顾不得回电话,穿上衣服就快速出门下楼去了。
——
谢黎接到郁梨的电话之前,已经在那噪声吵闹的ktv包厢里待了两小时了。
房间内做了极好的隔音设施,门一关上,所有的贯耳魔音都在整个房间里回荡。饶是谢黎这种睡眠质量一流的也实在睡不过。
他窝在沙发里,没精打采地看着今天打着“找他玩”名号赶来,却像放了山的猴儿们似的鬼哭狼嚎的狐朋狗友。
谢黎的手机时常静音,只不过给郁睿和郁梨的号码设置了特别来电提示——所以电话一在裤袋里震动起来,谢黎立刻醒过神。
一边拿出手机,谢黎一边侧过身,“啪”地一下关掉背景音乐。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几声干嚎,抱着话筒在五颜六色的灯光里自我陶醉的男生陡然僵住身,反应过来后,和其余两人一齐扭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