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两人冷战的时候,他也只是暂时不想见他而已,却不会有这种不敢面对的感觉。
“有心事?”
花爸爸忽然开口问了,花年扭头看向他,原来中年男人早就察觉到了儿子的不对劲。
好不容易到了国庆假期,以自己儿子的惯性应该窝在房间里打游戏才对,怎么可能会跑出来陪他看新闻,这小子还没有到那么懂事的年纪。
花年犹豫了好久,欲言又止的,但思索良久之后还是摇头了:“没有。”
花爸见他不说,也无所谓的没有追问,只是说了句:“我在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可比你皮多了,你爷爷经常气的操棍子打我,我就跑,但最后总是要回家的。因为不管是多大的问题,我们都是一家人。”
花年若有所思,他默了默,然后站了起来:“我回屋了。”
他爸是告诉他,不要逃避问题,尤其是面对自己的家人,而花年也觉得自己这样躲着云天赐不是事儿。
于是他套着拖鞋“噔噔蹬”的上楼了,留下悠然自得的花爸。
中年男人很享受这种给儿子指点迷津的感觉。
等进入房间,云天赐还没有走,低着脑袋在那儿继续做作业。
看到花年回来了,云天赐扭头瞥了他一眼,手中的笔在指尖打了个转,显得有些傲慢:“回来了?胆小鬼。”
花年盯着他看了看,不太确定他是否生气了,不过这声“胆小鬼”他还真有些反驳不了,于是讪讪的关了门。
并挂上了锁。
云天赐目光一闪,神色有了细微的变化,白皙的脸颊能看到些许粉色,显然是想到一些不和谐的东西了。
“……”看他对着自己害羞,花年又觉得古怪起来,但他还是走了过去,心惊胆战的。
“我们谈一下。”他说道,把自己的电脑椅子挪了过去,在云天赐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