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可是教导员明显觉得这还不够,又夸了一边梁家家风正,家教严,教出来的孩子都是能吃苦好样的,没有一个纨绔子弟。然后又提起了梁悠大伯的名字,委婉的问梁悠两人的关系。

梁悠诚实的答道:“那是我大伯。”

“啊,那您是梁国绍领导的孩子?”教导员又问。

只是梁悠摇了摇头,“不是,他是我小叔。”

梁悠看到面前教导员的脸色明显一僵,然后变得郑重非常。

“您是梁国安烈士的女儿?”

这次倒是说对了,梁悠点点头,“嗯”了一声。

当年那场战争有多惨烈,家里从来都没有人提前。纵使梁悠的爷爷和大伯曾经参加过更加惨烈的战争,还会在饭桌上当成玩笑说起,可却从来没人替二十年前爆发在不远处边境线上的那一场。

甚至上学后在历史课上,梁悠能感觉到老师非常迫切的想要快点讲完翻页,讲的时候眼神还一直往自己身上瞟。

她自己倒是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前世她的父母忙于各自的生意从来想不起自己有个女儿,她一个人不愁吃不愁喝的,时间久的都觉得自己不需要父母了。

重生一世,梁悠觉得自己心理年龄怎么都二十多岁了,能有眼前这么一群关心自己的亲人应该知足了,何必还要过多的奢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缘上的牵绊,虽然梁悠从来没见过这一世的父亲,也总是告诉自己不必为此太过介怀。可其实她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个遗憾,有一个没有被填补的空洞,偶尔被人触碰到了,会让心脏酸涩的紧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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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教导员, 这件事情应该不用什么往上报之类的吗?”梁悠问道。本来家里人就一直在为她担心, 要是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奶奶不马上催她回去才怪呢。

“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报上去不会出现你的名字的。”教导员笑了笑。如果把事情如实报上去, 研究所里有枪支就是个不好解释的问题。

反正黑灯瞎火的对面也不知道开枪的是谁,还不如直接说是连队的战士,这样从各方面都好解释。

把事情前后又捋了一遍, 确认不会有什么大的疏漏之后,教导员又带着季所长和梁悠到了院子里,一起去看看今天晚上来的到底都是一群什么人。

领头的不用想,和梁悠他们猜测的一样,就是从国外回来的还有前科的张定。他身后站着一群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头埋的最深都不敢抬起来的那两个, 就是今天在仓库守夜的新人。

周师傅沉着脸站在哪儿站的, 他的小儿子周扬远远看着父亲都不敢靠近。

梁悠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师傅, 别跟他们生气了, 不值得的。”

那边蹲着的两个平时在新人里也没什么存在感。虽然没什么天赋手也算不上巧, 可周师傅也从来都没有嫌弃过,照样一点点的教着,从不说什么赶人走的话。

没想到有的人啊,资质平庸不怕,怕的是还有颗不安分的心。

“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是他们自己选的。”周师傅的话听起来挺狠,但细听却是带着痛惜的。

“师傅,师傅我们错了,您原谅我们吧。”

“师傅您救救我们,别把我们交给警察了。”

或许同样听出了周师傅话里的惋惜,蹲着的两个人马上抬起了头,带着满脸的泪后悔不已的求饶。

周师傅平静的摇了摇头,“你们要偷的是国家的文物,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原谅你们。”

梁悠看了看抱头蹲在地上的人都是全须全影的,走过去偷偷拉了拉战士小李的衣角,等到他回过头小声的问道:“受伤的那个呢?”

小李道:“送回连队了。队医看过了,只是擦伤,梁老师您不用担心了。”

“这就好。”梁悠总算放下了心里的石头,她连打架都没打过的,突然开枪打伤了人,这对她的冲击实在有些大。要是对方有个什么不好,怕是这辈子她都忘不了这件事了。

“我,我是外国人,你们对我礼貌一点。”

不远处一声带着威胁的高声喊叫将梁悠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梁悠不屑的“啧”了一声,打算过去看看热闹。

“你们轻着点,我可是外国人,伤了我你们负得起责任吗?”张定瞪着一双眼,想要自己看起来凶狠一些,仿佛这样其他人就不敢再对他有所冒犯。

“而且,我的表,你们知道我的表多贵吗?把手拿开,别碰坏了!”

梁悠拍着胸口给自己顺了顺气,觉得这人令人作呕到了极点。明明是发着国难财起家的,偏偏还觉得成了“外国人”就高人一等了,可笑的紧。还有他的什么手表……

张定双手已经被反绑在身后,梁悠蹲在他旁边,拎起他手腕上的手表凑过去看了看。

“啧。”梁悠摇摇头,然后一松手,让张定连着手表带着手一起落下砸在腰上。

“这啥玩意儿啊。”梁悠嫌弃的看着张定,“假的不能再假了,高仿都称不上,你自己在家做的吧?”

这个世界的奢侈品牌跟梁悠前世的肯定有所差别,但她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来的富二代,这点眼光还是有的。就算牌子不一样,那做工也骗不了人啊。

张定手上戴着的这块表,她上手一摸就觉出来做工粗糙了,再掂掂分量,还有什么不懂的?张定回村子后到处炫耀自己过得多好,可他手上戴着的手表根本值不了几个钱,也就骗骗村民罢了。

“你,你说什么?”张定依旧老大的嗓门,可配上他飘忽的眼神带着几分色厉内荏。

“我说你这表,不值几个钱啊。怎么,国外大老板就带这种东西?”梁悠嗤笑一声,又掂了掂他胸前的链子。“这个东西,放水里会飘起来吧?”

怪不得张定会回国重操旧业,之前他们以为他是贪得无厌,现在看来他在国外怕是走投无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