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治中将军笑了起来:“哈哈哈,委员长啊,您把小云海吓到啦!”
校长一愣,随即笑的更欢了:“好嘛好嘛,是我的错!小云海啊,坐坐坐,这不是正规场合,不要拘束,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我又敬了一个礼:“校长,礼不可废!何况,在家中,家父之教诲,比中央军校还要严厉。”
校长和张治中将军相视一愣,随即又是大笑。
校长边笑边说:“哎呀!差点忘却,文成公之教诲,却是严厉啊!便是现在,也是没有变啊!”
接着校长站了起来,朝我敬了一礼:“欧阳云海学员,请坐!”
“是!”我回了一礼,又向张治中将军敬了一礼,坐在了张治中将军身旁。
“小云海啊!校长上回见到你父亲,还是新年之时,文成公身体可好?”校长笑眯眯的和我拉起了家常。
“父亲身体很好,吃的很多,声音依旧洪亮,斥责起云海依旧中气十足。”我笑着说道。
校长大笑:“哈哈哈,文成公还是如此,哈哈哈,想当年,我也是日日被训斥,日日被责罚;现在想想,若是无文成公之教导,又何曾会有今日之蒋中正?”
校长似乎是有些怀念。
“父亲也很是挂念校长,常常说起父亲和校长之间的往事。”我说道。
“哦?文成公竟然没有斥责我?哈哈哈哈,这说明我还是做了一点儿事的,能得到文成公的夸赞,曾经一度是我的目标啊!哈哈哈!”
校长笑了一会儿,面色变得稍微严肃了一点儿:“小云海啊,如今时值国家危亡之际,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你能够从德国回国,报效国家,校长感到很欣慰。而且你还很有才华,你和文白所说的关于应对军阀割据的策略,我看过了。”
我心里一动,校长不愧是校长,父亲的评价没有错,校长不是一个会被故乡情掩饰了真实情感的人,虽然他和父亲一样,有着很强的故乡情节。
“校长以为怎么样?云海所言,是否符合国家需要?”我有些紧张。
我的意见,其实是向德国的几个军人请教过的,从历史和现实的分析,其实就是几个字:政治上的谋略永远比不上军事上的胜利。总的来说,就是打下来的,才是最稳妥的,我知道校长一向主张三分军事七分政治,的确,外部环境的恶劣,造成了校长这一无奈之举。
校长之所以选择三分军事七分政治这样的基本方针,大概,也有其无奈吧,只是个中缘由,我是不知道的。
“小云海啊,你的意思,我懂,我戎马半生,自然知道,乱世之中,最重要的就是枪杆子,什么东西,都得用军队来保护和获得。”校长叹了口气。
“那么校长为何不以中央军队之优势击破各路军阀呢?越早统一,于国于民都是有利的,对于抗击外辱,也是大有好处的!”我说道。中央军之优势,还是很大的,尤其是德械师;军阀军队里,实力最强的,大概就是李宗仁和白崇禧的桂军,可是相较于中央军,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云海啊,你还年轻,你要知道,两者交锋,就目前而言,军事优势,其实并不能起多大的作用,因为,现在的我国,并不是由我国政府能够完全做主的。”张治中将军长叹一声,露出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