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全身心都扑在了京沪会战的策划中,对这些事情未免有些不以为然,但是就是因为我的不以为然,从而造成了严重的后果,也使我不得不以身犯险,去弥补我的过错,其实我本不用那样做,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能以八百人换回数万人,有什么不值得的?哪怕是赔上我的性命,若是能够换取京沪大会战的成功,那又如何?
而紧接着戴雨农的到来,让我进一步的分散了注意力,以至于那件事情的不可避免,但是我不曾后悔过,因为那件事情可以改变,而这件事情一旦被倭寇察觉,整个计划就会成为泡影……
民国二十六年十月十四日下午三时,戴雨农来了……
“师座,外面有一个黑衣男人,看上去很阴冷,自称是委座派遣他来的,说是有要事要见您;团座,我看此人不是善辈,要不要……”唐宇走了进来,向我报告,并且紧了紧手里的枪支,一脸狠样儿。
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校长派遣的戴雨农,他来了!我当即命令唐宇:“唐宇,你立刻把他喊进来,然后不可以让任何人进来。”
唐宇敬了一礼:“是!”随后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一个带着黑色帽子,穿着黑色大衣的清瘦男子走了进来。
“中华民族复兴社特务处处长戴笠,见过定倭将军!”戴雨农朝着我敬了一礼,似乎对我很是敬重。
我站起身子一笑:“早就听校长说,雨农大哥风度翩翩,仪表不凡,云海神往已久,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久仰,久仰!”
戴雨农似乎很是受用这句话:“定倭将军谬赞了,雨农不过是为校长办事而已,应该的,应该的。”
我摇摇头:“校长曾说,论情报,中国人当中,你戴雨农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所以云海才会如此仰慕雨农大哥;还有,雨农大哥,莫要定倭将军定倭将军的说,云海不过一少年,若是雨农大哥不弃,就请唤上一声云海兄弟,可否?”
戴雨农脸色变得红润起来:“本以为云海兄弟少年得志,会傲气凌人,雨农早已做好了准备,谁知云海兄弟如此平易近人,实在是让雨农钦佩啊!怪不得校长曾言,黄埔诸生中,除去英年早逝的蒋先云,就要轮到你欧阳云海了,其他人,哪怕是同为黄埔三杰的陈赓和贺衷寒,都不及你二人。”
我笑了笑,蒋先云,那是黄埔一期生中的第一名,惊才绝艳,就是父亲也对他赞许有加,可惜英年早逝,民国十六年五月二十八日,北伐途中,战死于河南,年仅二十五岁;据说,他是校长最为喜爱的学生,校长称其为“黄埔奇才”。
可惜,壮志未酬身先死,若是蒋先云能够再多活十年,活到现在,不知,会取下何种成就呢?我和他,又是谁人能取下黄埔第一的称号呢?可惜,可惜……
“校长谬赞了!云海不过一少年,如何比得上蒋先云大哥?可惜,壮志未酬身先死,若是蒋先云大哥还能活着,云海到真的是很想见见他。”我叹息一声说道。
戴雨农笑道:“那便是风雨际会龙虎相斗了,一定十分精彩。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了;只是云海兄弟的能力,雨农却是看在眼里的,能够策划出这样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会战,纵使是蒋先云复生,恐怕也只有如此了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斯人已逝,我们又如何可以假设呢?对了雨农大哥,云海找您来,可不是为了聊天的,云海是有要事相求啊!”
戴雨农笑道:“雨农前来就是为此,校长急急忙忙的把雨农派来,定然是有急事,那么,云海兄弟,你就直说吧!只要我办得到,一定为你办好!”
我点点头,指着地图上的三到国防线说道:“这三条国防线,是云海策划的京沪大会战之中最重要的一环,如果没有这三条国防线,那么后面的战役也就无法开展,所以国防线是至关重要的,但是国防线开工至今已有五年之久,这五年间,云海不知是否会被倭寇察觉,若是察觉了,那么倭寇必然会有防范。
不过那些贪官污吏也为我们做了一些好事,至少在云海重修国防线之前,倭寇要是发现了国防线并且探查过,那么就完事大吉,那样的工程,倭寇不会放在眼里;但是在云海开工重修国防线的这十几天里,倭寇是否有过察觉,云海尚不知晓。
如果没有察觉,那么今后的日子里,一直到国防线开战,云海就势必不能让倭寇察觉到,所以云海请求雨农大哥前来,就是希望雨农大哥对国防线重修工程一事,进行严格的保密措施,绝对不可以让倭寇发现,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倭寇尚未发现国防线的重修,但是不保证不会有倭寇的间谍机构发现什么端倪。
论情报,是个云海也不如一个雨农大哥,所以,这件事情,就真的要拜托雨农大哥了,一定不能让倭寇发觉国防线的重修,当然,我们并不害怕倭寇知道我们会用国防线进行防御,国防线修筑了就好似用来防御的,这是很正常的;而是害怕倭寇当中的某些能人根据我们的反攻计划察觉到我们的后续战略计划,就是将倭寇拖入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