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叶肇军长无力的靠在城楼上,看着眼前的一切,感到莫名的伤感和悲哀,我们是他们的长官,但是却不能挽救他们,这不得不说是我们的无能,是我们的过失……活着的士兵们一脸悲哀的搬运战死者和受伤者的尸体,或者是清理着已经积成的血潭,那是被炮弹炸出的弹坑,而后被我们战死的战士们的鲜血填满了……里面还有数不清的残肢断臂和内脏……天啊!这样的悲剧还要持续多久?
“叶军长,你还好吧?没受什么伤吧?”我无力的问道。
叶肇军长同样无力的回答道:“只是被擦伤,无所谓,司令,倒是您最重要啊,您也看到了,这里的战斗实在是太凶险了,您还是离开这里吧!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不就都完了吗?”
我摇摇头:“小鬼子想把我干掉,他们还不够格!我发过誓,倭寇不灭,我欧阳云海就不会死;你放心,我死不了!哈哈哈!”
叶肇军长说道:“司令啊,您还是离开吧!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您担负着这里是数十万人的性命啊!您不能有事的!否则,我万死难辞其咎啊!司令,您是中央军里面对待我们这些旁系最公正的将军了,又深得校长器重,您的价值,太大了!您给我们的恩情,我们就是全死了也还不清,所以,司令,您离开吧!”
我拍了拍叶肇军长的肩膀,笑着说道:“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离开这里,士兵们信任我,你们信任我,我才不能辜负你们的信任,对吗?”
“支队长,总司令,伤亡统计出来了;第一支队总兵力九千四百人,今天的一战损兵二千六百七十一人,伤兵满营,几乎没有不受伤的士兵,受伤的士兵里面,不能继续作战的士兵有三分之一,不是受了重伤就是失去了一条腿或者是手还有眼睛,伤得很重,支队长,总司令,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叶肇军长六十六军的一五九师师长谭邃走到我和叶肇军长面前,向我们报告道;谭邃师长身上缠着不少绷带,看来也是受伤颇重。
叶肇军长喘着粗气说道:“司令,我们的损失很大,再打下去,就要打光了,我们支持不了多久了。”
我坐了起来,点点头,说道:“我们的确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我会去看看百姓们的撤离还需要多久,我把我那五百人马给你们留下,你们坚守住,等到我传达撤退命令之后,要趁夜快速撤出,不能引起倭寇的警觉,明白吗?”
叶肇军长和谭邃师长点点头表示明白,又休息了一会儿,我带着刘文宝一人,去往各阵地视察情况。
中华门阵地守军,第二支队,八十三军改编而来的支队,在支队长邓龙光将军的带领下,和倭寇血战一个下午,损失了一千多兵马,打退了倭寇八次冲锋,击毙倭寇五百余人,顶住了长达一个小时的炮击,硬生生的守住了中华门,但是其损失,也是不可估量的;不过邓龙光军长是一名真正的铁血汉子,向我表示,这不是什么难处,只要我不下撤退命令,他就可以坚守住中华门,要是丢了阵地,他必然以死谢罪。
中山门阵地守军,第三支队,教导总队的精锐们组成的支队,邱清泉将军领兵镇守,沉着应对,冷静防守,士兵们训练有素,战斗力强大,又懂得各种战斗方式;所以损失最少,只有七百多人,打退了倭寇的连番冲锋,战果最佳,击毙了倭寇八百多人;我非常赞赏邱清泉将军的能力,教导总队,果然还是有真将军的。
太平门阵地,王敬久将军率领第四支队,拼命地和倭寇展开一轮又一轮拼死搏斗,终于是将倭寇疯狂的攻势打退了,保住了太平门,损兵一千余,受伤的更多,击毙倭寇四百多;但是情况还是比光华门要好,光华门的损失是最大的,这也证明了倭寇主攻点是光华门。叶肇军长那里非常的
肖山令将军率领部分宪兵在城中维持秩序,倭寇猛烈地炮击撞击着南京人脆弱的灵魂,他们不顾一切的离开那个过去自以为安全的家,向拉贝的安全区涌去,甚至有些混乱,还出现了踩死人的悲剧,肖山令将军无奈之下持枪维持秩序,总算是将秩序给勉强整理了一下,南京市民排着队进入安全区。
大难临头,人们就这样没有秩序,没有精神吗?只有暴力才能压制住国人吗?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是蒙元满清四百年荼毒的遗祸,也是古代汉族统治者愚民政策的遗毒,我总认为,从唐代之后,我们就出现了这种国民性,想要改变他,只有用更为激烈的手段,就是铁和血!采用德意志王朝战争的手段,重塑铁血的国民性,唤醒深藏在我们血脉中的汉唐雄风。
抗日战争,就是一个绝好的契机,所以我要杀,我要一直杀,一直杀到汉唐血脉的觉醒!用倭寇的血唤醒汉唐血脉!而我相信,如今,已经有一部分人觉醒了汉唐血脉!
这条路,必将是艰难险阻不断的,但是我将义无返顾的走下去,无论如何,我都要走下去。这是我的使命,我作为抗日军人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