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校长之意已决,我没有办法说动校长。
校长命令:汤部以极小数部队,分数个单位,仍向襄花路正面对敌佯动与侦察敌情,其他主力即由现地出发,速向平靖关、武胜关方面空隙地区取捷径挺进,再由该地区向南,即广水、应山或花园、安陆之敌进攻,压迫威胁敌军之后方根据地汉口,相机截断其后方之交通线。而以所部之主力,即觅取敌军主力所前进之方向,尾击其侧背。若我军到达武胜关附近,而敌军仍在应山、花园或武胜关一带与我作战,则我军务取速战速决之积极行动。
打击倭寇大军以后,即向平汉路以东之东北及东南方面分进,以后即在礼山、黄安、麻城、经扶一带监视平汉路南段敌军,使之不敢积极西犯。此为第一要着,希即照办具报。二、此次敌军如果西犯,其目的决不在夺取宜昌与襄、樊,而在打击我军以后,使其可安全退守,此乃必然之势。即使其有一部向襄河以西进攻,亦必佯动。
故我军在襄河以西与江防部队,不妨抽出有力之一二军(莫树杰或张自忠部),速向大洪山附近移动潜伏,以待汤恩伯部之任务,作待机之势,专伺敌军西进或东退时而截击之,三、如果各部队照常配备不动,以待敌军来攻,或待敌军安全后退,此为最愚拙之无策也。如果按一、二两项实施,则各部队应立即移动,并以迅速与秘密为最要。
这一电令明确要求第五战区不要消极待敌,而应以一部积极行动,争取先机,袭扰倭寇后方,牵制与破坏倭寇西进;而置主力于襄河以东至大洪山一带,伺机歼击西进或东退之倭寇主力。这也就是我军此役的战役指导方针。这与我的方针一样,我认为我军不应当与倭寇精锐正面决战,而应当采用天炉战法的精髓,也就是一路放敌深入,一路侧击,一路迟滞,最后主力围歼。
但是第五战区不具备第九战区那样的南北纵深,所以不具备第九战区实施天炉战法的基本条件,但是倭寇的进兵路线一定会变为东西走向,所以要是可以在那里寻找一处地点进行天炉作战的战法,那么,倒也是有可能成功的驱逐倭寇的。于是我翻开地图,开始仔细的寻找。
第五战区根据军事委员会指示制定作战计划,决心以一部取广正面,分路挺进日军后方,积极施行扰袭,主力适宜控制于后方,相机先发制人,于枣阳以东或荆门、当阳以南地区与倭寇决战。
具体部署是:江防军司令郭忏指挥第二十六、第七十五、第九十四军,第一二八师和第六、第七游击纵队,依托襄河、东荆河右岸阵地,极力拒止倭寇渡河,消耗倭寇兵力,与右集团协力,在荆、当东南地区与倭寇决战。右集团总司令张自忠指挥第二十九集团军、第三十三集团军、第五十五军,以一部固守襄河两岸阵地,巩固大洪山南侧各隘路口,以主力控制于长寿店以北,伺机击破进犯倭寇。
中央集团总司令黄琪翔指挥第十一集团军、第四十五军、第一二七师和第一游击纵队,在高城至随县以西阻击倭寇;不得已时转移至唐县、环潭间,与预备兵团协同,从两翼包围、击破倭寇。左集团军总司令孙连仲指挥第二集团军及鄂东游击队等部,对信阳行牵制攻击,并准备以有力部队向襄花路作战。
机动兵团总司令汤恩伯指挥第三十一集团军,集结于枣阳东北地区待机。预备兵团总司令孙震指挥第二十二集团军,暂位置于双沟。第二十一集团军兼大别山游击军总司令李品仙指挥所部对沿江倭寇据点和交通线进行袭击,并以有力部队对平汉路南段攻击,威胁倭寇后方。
对此部署我不能有什么明确的表示,因为其中的许多将军我并不认识,也不了解,他们的能力是否可以达到计划制定的根本要求,我不能确定,事实上,很多次战斗的失败不是战略制定出了问题,而是部队的战斗力不足而出了问题,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要是这支部队出了问题,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为此我还是希望以一百军的军力协助第五战区作战,至少不能丢了宜昌,宜昌至关重要,绝对不能丢失,因此三次请示校长要求校长允许我出战,校长一开始还是不同意,但是到后来被我烦的没办法,而且我所说又句句在理,所以校长只能答应我,要是第五战区的战斗发生了什么问题,就让我去,校长还怪我不懂得陪陪兰儿,就知道战斗,要是兰儿出了问题或者我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是会有多么的不好?
我也明白这一切,但是国家大事和家里的小事情,我实在是难以做到一碗水端平,我的性子就是这样,我无时无刻不在关注战局的发展,战况的发展,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及破倭寇,如何对抗倭寇,如何恢复中华,那个时候才是我休息的时候,而不是现在,所以纵使兰儿总是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我也只能回以抱歉的笑容,和她尽量的待在一起,是我唯一可以做到的,我感到很抱歉,但是现在的我实在是没有能力和精力同时关注两个战场,一个是真实的战场,一个是兰儿的“战场”。
兰儿的肚子一天天的变大了,而我不能有很多的时间表陪着她,我只能抽出时间为她做饭,为她整理好一切,但是却没有更多的时间陪着她,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了,我所欠她的,也许只能在战后慢慢的偿还了……
第五战区的危机正在一步步走近,而我的危机也在一步步走近,而我只能和一百军站在一起,一起面对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