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修仙之人,大道无垠,漫漫生命,情爱早已不值一提。
如今再见谢九玄,她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只是她本来差一脚便可得证大道,可惜了。
既然重生,待到救了父母,她便一心修炼。
尘世诸事,均与她无关。
*
九幽握着缰绳,挥动马鞭:“主子,阮自年之女行事莽撞,宁国公夫人的位置她配不上。”
谢九玄将手里医书翻过一页,笑道:“划一处院落给她便是。既是我给出的承诺,没有反悔的道理。”
“她不是个老实的,会给主子惹麻烦。”九幽瘫着脸道。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只要不出格,就当府里多吃一口饭罢了。”谢九玄斜倚在榻上,一手捏着医书,眸光不离书卷,漫声道,“若是不安分,拘着便是。”
*
谢九玄一走,空气都轻了。
众人看着阮宁,满眼不屑。
“活该,竟然放言已经跟宁国公定亲!真是好不要脸!宁国公府的门楣也是这等北地蛮子能肖想的。”
“咱们大梁谁人不知宁国公三步之内不得靠近,她以为自己是谁啊?挨揍都是轻的,就该给她一剑!”
“如此没有规矩的粗蛮之人,赶紧滚出汴梁才是,没得污了我等眼睛!”
……
阮宁目光无波无澜,眉眼含霜,轻轻扫过那些人,仿佛看着一群死人。
众人在她目光下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春光灿烂,梨花开遍两岸。
她冷着脸,脚步不疾不徐,沿着记忆中的路回家。
隔了一世再见谢九玄,她心里毫无波澜。修仙界教会她弱肉强食,教她武力决定一切。只要自己够强,不管今日谩骂之人有多嚣张,来日他们也会跪在自己脚下求饶。
她折了一枝梨花,目光漫不经心拂过薄得透明的花瓣。
上一世,直到死后,她才知道这个世界原来是一本未写完的书,自己不过是书里三两句话中的配角。
而这本书的女主林怃然,“宛如白莲开在水中央,出淤泥而不染”。
呵。
那本书札的题记中说,林怃然是世上最善良的女子,她一生曾与三个男人纠葛,三个都是备胎,她真正爱慕的谢九玄却求而不得。
谢九玄那样的性格,确实不会为任何人动情。
这就是一本酸倒牙的情爱话本。
不过,男主如何?女主又如何?
她的爹娘是真,她修仙的经历也是真。
不管书怎么写,她只按照自己的路走,佛挡杀佛。
至于谢九玄,这辈子,谁爱嫁谁嫁吧。
她不稀罕。
*
阮宁走过两条街,一群人挡住了去路。
她眉眼冰冷。
“呜呜呜你们欺人太甚!”一个小丫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怀里抱着一个人,那人瑟瑟发抖将头埋在小丫头怀里。
“哈哈哈刘秃子!长这么丑就不要出来吓人。”
“真乃奇丑无比,天下奇闻,本少爷从未见过如此丑陋之人。”
“啧啧啧,刘秃子,不长毛,真难看,吓死人!”
小丫头怀里那小姐气极,忍无可忍指着这群人:“你们欺人太甚!”
众人看着她头顶又是一阵大笑。
阮宁目光一顿,这才发现,这个姑娘头顶不知为何秃了一块,她视线扫过被人打翻在地的黑色帷幕,心中了然。
那姑娘气得眼泪直流,满目屈辱。
她越哭,那些围观嘲讽之人笑得越开心。
阮宁盯着这小姐的脸,恍然想起她是谁。
这人前世替她解过围。
嫁给谢九玄后,她几乎成了汴梁城女子心头恨。后来父母双亡,她一个人更是举步维艰。
但凡京中聚会,她往往是被人孤立的那个。
这也算了,她不在乎。
但是她成日独来独往,有次差点中招。
有人在她茶水中下了无色无味的迷药,意在让她身败名裂,好腾出国公夫人的位子。
就是这个因为头发无故脱落的小姐,怯弱地睁着大大的眼睛帮了她。
想到这里,阮宁开口:“明日午时,来将军府找我,你的头发,可治。”
众人一听,笑得更放肆。
“哟,这不是阮小姐么?听闻今日厚颜无耻说跟宁国公定亲结果被宁国公收拾了?做梦也不是这么做的,难道受了刺激疯了?跑来这里胡言乱语。”
“哈哈哈贻笑大方,千金老人都没有办法,凭你?”
“快滚回府哭去吧,少大言不惭。”
刘婉莹满脸泪水,声音哽咽:“阮小姐不必安慰,我的头发是没救了。”
阮宁眉眼冷淡:“我说有治便是有治,来不来由你。”
说完就走,将身后那群人视为空气。
众人:她这次怎地不冲上来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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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重点,男主白切黑,黑心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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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姜漫车祸后穿进一本龙傲天小说,男主走逆袭流身世凄惨,屡遭恶人伤害,长大后成了一代暴君。
他有个特点——极度记仇。凡是伤害过他的,一个也没有好下场。
姜漫穿进书里的时候,正命人将男主押在冰天雪地里,身上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
看着男主仇恨的眼神,她脑子一阵一阵发昏,考虑该选鹤顶红还是白绫。
原书里,男主赐了这两样给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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