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传音符,淡淡金芒传来,老者抬手攥在手心,面色一凝,豁然起身。
棋盘的死局棋子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师傅,怎么了?”少年疑惑。
“下山去找青歌,现在!快去!”
少年跟了师傅二十年,没见过他这么焦急过,青歌一定出事了!谁敢动师傅的宝贝疙瘩?不想活了?
他也急,御剑而去,口诀都念错,一个趄趔栽进了深幽山谷,好在补救及时,起起伏伏,总算乘风远去。
老者摊开手心,掌纹错乱,传音符消失无踪,那丫头总算是学会传音了,第一道竟然是在求救……
***
片片雪花如盐,穆烬燃换上一身素衣,祠堂前祭奠了祖母,一方方棺椁,挤满了院子。
穆珩跪在蒲团上,两只眼骨碌碌地东瞅西瞧。
“看什么?专心上香。”
穆烬燃肃穆低喝,穆珩才正儿八百地跪得端正,“青歌去哪了?”
他从不叫青歌嫂子,很粘她。
穆烬燃身形一僵,九戒捧着一个红色的木匣子走来,“王爷,夫人服下药好多了,这是……剩下的骨头。”
他强迫自己狠心,双手去接,手却不受控制般,发麻哆嗦。
喉结滑动,他深吸了一口气,“尸首埋了,一并葬在祖坟。”
取下陆青歌一根肋骨的时候,她已经断了气。
“王爷,听闻妖物死后可能复生,封棺需七枚桃木钉。”九戒是从白玉婵女婢那听说,可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去准备。”穆烬燃已经不知道这句话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僵直地跪在祠堂前,望着排位一列列,全身入坠冰窖般寒冷。
九戒刚退去就有下人来禀报,“王爷,有个号称终南山玄天派的男子求见。”
“你说什么?”穆烬燃怀疑自己的耳朵,终南山竟真有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