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刘灿灿流下了眼泪。而后,又狠狠瞪了青宸一眼,转身走了。
不得已,青宸只得离开后山,回到晋州城,想与陆青歌商量对策。
广陵王府,映林阁。
穆衍燃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穆珩,不禁叹了一口气。再想起今日在偏厅发生的事情,只觉得心力憔悴。
他要调查陷害青歌的真凶;又要顾及白玉婵,从而紧紧抓牢她背后威武大统领的势力,以此自保;而如今有多了一个弟弟,需要他来照顾……
“王爷,若是累了,您便去休息吧。阿珩这处我派人看着便是。”白玉婵看着穆衍燃皱眉,揉捏额角的样子,心痛不已,忍不住上前低声询问。
“不用了。你方才不是没见着阿珩的样子,除了本王,他谁也不要。”
“可是……”白玉婵欲言又止,知道此时穆衍燃有些许烦闷,眼下并不是多言的时间。可是,她瞧着他疲惫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
穆衍燃随即摆摆手,用低沉的声音说:“不要再可是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映月轩休息休息吧。”
白玉婵还想说些什么,可见到他紧皱眉头,似乎是硬生生地将不悦的情绪压制在了心里。若是此时她再多言,哪怕是心疼贤惠的话语,怕也是会适得其反。
“是,妾身告退。还请王爷也早些休息。晚些时候,妾身再命人给王爷送去些参汤。”想着,白玉婵只得大方得体地说着些场面话,而后优雅端庄的离开,不表现出任何不悦。
见白玉婵走了,穆衍燃顿时放松了不少,朝着卫九戒使了个眼色。
明白了他的意思的九戒,立即走出了屋子。
不到一刻,他便又折返回来,朝穆衍燃点了点头,示意白玉婵真的是走了,并且已经走远了。
“你们都下去吧,九戒留下。”
一声零下,屋子里只剩了了穆衍燃,卫九戒,以及熟睡的穆珩三人。
“王爷。”说着,卫九戒直接跪了下来,一副临危受命的样子。
穆衍燃摆了摆手,样子十分疲惫,道:“起来,本王不是要交给你什么任务,而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卫九戒站了起来,却是一脸疑惑,他能告诉王爷什么呢?
“前些日子,本王去了趟兰亭苑,同锦灯聊了几句。那丫头对本王敌意很深,大抵是因为青歌。便是这交谈之中,本王得知了一些本该是本王做的,可本王却毫不知情的事情。”
“还请王爷直言,属下是个粗人。您这般说辞,属下确实是听不大懂。”
穆衍燃看了有些焦急的卫九戒,却还是不紧不慢的样子。
“锦灯说,本王将青歌葬在了城郊荒地,还将昔日的铃铛一并扔了进去。”说完,穆衍燃抬眸看向卫九戒,似乎是想要继续说下去一般。
九戒还愣在原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见他良久没了声响,便抬起了头,这次瞧见了他那求证的眼神,便连忙接话,道:“回王爷的话,确实是有此事。那时王妃的棺木都已经钉上桃木钉了,您还坚持撬开棺木,将铃铛扔了进去,并说那是不祥之物。”
穆衍燃随即愣住,一脸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