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见状,立马跑上前,扶着白玉婵,让她不再那样难受。
“王妃,夫人她现在真的受不得刺激了。”她哽咽着声音,用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陆青歌,语气几近哀求。
陆青歌叹了口气,又盛出一勺汤药,送到白玉婵的嘴边,,道:“我今日找你,可不是来给你添堵的。”
白玉婵放下丝帕,靠在曼陀身上,扫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回来了,王爷全部的心思都回到你的身上去了,如何不是与我添堵?”
“先把药喝了。”陆青歌却是不理会,自顾自地为她喂药,道,“再不喝,药便凉了,凉了药性便大打折扣,你好不起来,如何与我争?”
白玉婵一个激灵,直瞪着她,说不出话来。心想,她果然是过来与自己抢穆衍燃的。
陆青歌也不着急,只是浅笑着看着她,不再言语。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半信半疑的瞧着她,而后在曼陀的搀扶下,慢慢直起身子,将那半凉的汤药喝下肚去。
陆青歌却是不明所以的笑了,还抽出腰间丝帕为她擦去了嘴边的药渍。她的神情倒是像母亲在为自己的孩子喝药。
白玉婵不知她要做些什么,与同样迷茫的曼陀交换了眼神。
“你究竟是在做些什么?王爷又不再此处,你大可不必给我出演这一出虚假的姐妹情谊。”
陆青歌只是摇了摇头,一边继续用手中的玉勺为她盛药,一边道:“你大可放心,我对你没什么兴趣,更不会在你身上浪费太多时间。我现在要的,就是你快点好起来。”
白玉婵皱了皱眉,却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
陆青歌之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并不清楚;但是她知道,不论是谁遭遇了这些事情都是无法还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安稳过日子的。
如今要说她的仇人,不是自己就只能是穆衍燃了。难道她要对王爷下手?
“大夫嘱咐过,你要静养。这静养啊,也包括脑子。”陆青歌手上的动作未停,可口中说出的话却像参透了她的想法一般,她似乎瞧得见她的心思。
“莫要胡思乱想了,将药喝完,我自然会与你说清楚。”她看了她一眼,又补充道。
白玉婵这下不再说话了,脑中的思绪也都停止下来,专心喝着陆青歌喂过来的汤药。
终于,陆青歌将手中喝空的药碗放到了床边的小几上,而后掏出腰间的丝帕,仔细而又认真的擦拭起并未染尘的双手。
白玉婵自己拿出丝帕擦去嘴边的药渍,一边擦,一边问:“如今药也喝完了,你也别卖关子了,什么事,说吧。”
陆青歌只是扬唇笑笑,不紧不慢的收起丝帕,而后抬眼对上她的眸子,笑而不语。
白玉婵看着她那死一般寂静的眸子不禁心中一慌,那眼神瞧着没有肆意清楚,却又似乎是在似笑非笑。
她扯了扯嘴角,移开眸子,竟有些心虚,道:“说吧。”
“你是不是对穆衍燃施过魅惑之术?让她只对你一人神魂颠倒?”陆青歌坐直身子,垂眸浅笑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