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婵只是蜷缩在床头,不断地抽泣着,并无给他任何回应。
穆衍燃心中已是十分自责,走到门边之时,丢下一句话:“本王会好生想想,你莫要再哭了。”
而后他推门而出,正瞧见曼陀守在门外。
“参见王爷。”她立马行礼,不时用余光撇着屋内的场景,她方才分明听见了白玉婵的哭声。
“嗯,起来吧。”穆衍燃反应淡淡,一脸哀愁,“进去伺候侧妃起身吧。”
“是。”
曼陀走进屋子,只瞧见白玉婵缩在床头双眸通红。她立马走过去,跪在床边,担忧道:“夫人,您没事吧?”
白玉婵粗鲁地抹了抹泪水,而后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她只穿好了一件里衣,这般站起来还能感受到刺骨的凉意。
“无碍,只要得手了便可。”此时她已经恢复平静。
昨夜一次她势在必得,只要能怀上他的孩子就可以了。她偏就不信,如今她已经是真正地他的人了,又会为他身下第一个孩子,即便是没有爱,她在王府的位置也算是保住了。
到时候,感情还可以慢慢培养。陆青歌已经对他无意,她有时间同他慢慢耗。
到了穆珩的厢房,果然瞧见他坐在床头,抱着他的白猫;而春歌就端着盥洗盆站在一边。
“阿珩?为何还不洗漱?”穆衍燃负手走进去,径直到他身边坐下。
穆珩顿时皱了皱眉头,他似乎在穆衍燃的身上闻到了与平日里不一样的味道,是他十分不喜欢的味道。
见他不回答,穆衍燃便招招手,让春歌上前,自己先行洗漱了一番。
“去,重新给小王爷大盆水来。”擦完脸,他便叫春歌走了。
穆珩皱眉,问道:“王兄为何不在自己房里洗漱?”
穆衍燃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自然是不能说出真相,只能胡乱地将此事搪塞过去:“王兄想到你不愿被旁人触碰,便过来此处陪你,不好吗?”
“好。”穆珩移开与他交汇的眼神,语气淡淡的。
穆衍燃面上有几分尴尬,也不再自讨没趣。
不多时,春歌便端着盥洗盆走了进去,躬身守在一边。穆衍燃正要伸手去端,穆珩却出人意料地自行洗漱。
瞧见他这副模样,穆衍燃心中有几分慌张,他总觉得他是察觉到了什么才对自己如此之冷淡。他忽然有些担心,他的阿珩会就此疏远他。
他可是他唯一的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