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婵扯了扯嘴角,觉得没有什么好问的了,脸上便显露出一些不耐烦之色,朝春歌挥了挥手,道:“好了,本侧妃都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奴婢先行告退。”春歌躬身,就要退后离开。
“等一下!”白玉婵却忽然开口,又将她叫住,却只是瞥了她一眼,道,“莫要走远了,等本侧妃用完膳了,你再将这食盒收走。”
春歌也丝毫不恼,面上表情都未改变半分,只是躬身对她说:“是,奴婢就在外面连廊上守着。”说着,她便又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白玉婵一边喝着粥,吃着糕点,一边思索着穆衍燃到底能去何处,在这上京他又没什么熟识,自然更是不能外出采风。
“曼陀。”她忽然抬起头来,似乎是想起了些线索。
她正低头站在一边,忽然听到白玉婵的呼喊,便上前一步倾身,道:“夫人,有何吩咐?”
“你可还记得中秋广陵王府举府进宫参加宴会之时,穆珩是被安置在何处的?”
曼陀顿了一会儿,脑海中依稀记得是有此事。
“那人的身份似乎十分神秘。王爷送小王爷去时是独自一人,去接时亦是独自一人。”
“那边是八九不离十了。”白玉婵又开始喝粥,这粥已经有些凉了,让她不禁皱了皱眉头,“王爷定然是去见这位神秘的友人了。”
曼陀笑了笑,将她多吃了几口的小菜端到她的面前,道:“既然如此,那王爷见得定然不是女子,夫人您也可以放心了。”
白玉婵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吃着饭食,尤其多吃了几口酸黄瓜。听闻凡人有“酸儿辣女”的俗语,如今感觉着酸黄瓜也是一等美味了。
“鸿香院的事情你可知晓?”她突然开口,面色平常,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十分细微的小事。
曼陀一听,立即谨慎地看向门外,瞧着春歌的人影未动,才稍稍放下心来,低声道:“此事动静还不是很大,奴婢本不知晓的,但每到夜里这空气的妖气十分浓重,便才多了个心眼。”
白玉婵将碗中八宝莲子粥喝完,动作轻柔地将瓷碗放到桌上,又夹起几块酸黄瓜块放进嘴中,闭上眸子细细地品味着。
“你说,这鸿香院真的是闹鬼了吗?”她闭着眸子,缓缓说道。
曼陀摇了摇头,一脸认真,道:“奴婢到不觉得这是鬼怪,但是那夜间浓郁的妖气,此事也定然是与妖有关。”
白玉婵点了点头,似乎是对她的这个说辞十分满意:“那你觉得,王爷此番急匆匆地去拜见这位有人,可是与鸿香院一事有关?”
“夫人……这……”曼陀瞪大了眸子,一时间不该说些什么。她怎敢如此揣测?况且,这妖的事,王爷又什么会插手?再说,他也插手不得。
她还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话时,白玉婵便挥了挥手,示意她停下。
“本侧妃乏了,让她进来收拾了吧。”说着,她便用手轻捂着殷桃小口,淡淡地打出一个哈欠,慢慢地朝着床榻走去。她的手还撑在腰上,似乎已有身孕多月一般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