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九戒低头,道:“不曾。”
穆衍燃这话一出,他便知是自己多了嘴,将头低得更低。
“那为何要去知会她?这些琐事就莫要再打扰她了。”说着,他便加快了步伐,脸色阴郁。
白玉婵慌忙赶往自己的厢房,正走到连廊时,瞧见了迎面走来的张管事。他一脸担忧,身后还跟着一位大夫。
她不禁顿住步子,眼眸中有几分惊恐,瞧着面前的两个人不断靠近。她扯了扯嘴角,心中有几分紧张,连嘴边的笑都跟着僵硬起来:“张管事,你这是做什么?”
他连忙行礼,而后说道:“听闻侧妃娘娘在后厨忽然身体不适,老奴便立马请了大夫过来给您瞧一瞧。”
说着,他还有几分想要走上前的意思,似乎是想要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了。
白玉婵自然懂得他对自己的关心,但是却还是忍不住退后半步,道:“张管事有心了,本侧妃无事,用不着大夫。”
“侧妃娘娘,还是瞧一瞧吧。总是要安心一些。”张管事皱起眉头,还在试图劝说她。
白玉婵亦是皱了皱眉,语气开始有些不耐烦,道:“本侧妃无碍,本侧妃自己的身体自己还能不清楚?你莫要在站在此处了。”
说完,她见张管事不为所动,便更加不悦起来,语气中还多了几分训斥意味:“给本侧妃让开!本侧妃让去屋中休息!”
他的表情有些为难,转身瞧了一眼身后的大夫后,又要开口。
曼陀瞧在眼里,立即开口阻断他未说出口的话语:“侧妃娘娘说什么你们都当耳旁风吗?侧妃说她累了,要去休息了,你们听不见吗!”
白玉婵瞧了曼陀一眼,而后又补上一句:“还是说,在你们眼中,丝毫不把本侧妃这个广陵王侧妃放在眼里?”
张管事和那大夫一听,慌忙跪下,连连磕头,道:“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那就给侧妃娘娘让开!”曼陀看着被吓得的两人,又厉声喊道。
两人一听,连忙跪着走到一边,不敢再挡着白玉婵前行。
就在迈出第二步时,不远处忽然跑过来一个小厮,神色焦急,慌慌张张,嘴中还喊着:“张管事!大事不好了!”
张管事当即抬起头,不停地给那小厮使眼色,满脸的无奈。
小厮跑到跟前,瞧见白玉婵居然站在此处,张管事又跪在地上,便知道自己这是撞上枪口了,连忙也跪下磕头,道:“侧妃娘娘恕罪,小人愚笨,冲撞了您!”
白玉婵的却是看向他,目光微滞,一字一句道:“出什么事了?”
那小厮支支吾吾不敢言语,不时瞟向一旁的张管事,表情慌张,额角都流出了细汗。
“你瞧着他做什么?这府里有什么事情是我这个侧妃不能知道的?”说着,她的目光又看向张管事,眼中含着些玩味。
他将头埋得更深。他亦是不知道他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但大抵是广陵王那边又有了些动静。这些事情让她知道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且说出来吧,侧妃娘娘知道也无妨。”张管事低声说着,语气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