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你自己不要这个机会。”陆青歌等了许久,回应她的也只是沉默,她无奈只得叹一口气,道,“我愿意帮你,只要你给出一个原由。”
“我……”周芷清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到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陆青歌也不为难她,直接转头看向一旁童吾,开口道:“今日早晨,你说的通过在曼陀身上下蛊,而后帮她拿回自己的心骨该如何操作?”
童吾愣了一瞬,而后才反应过来,道:“话虽如何,可是那般镶在心中的东西如何能一道蛊毒就能取出?”
“你这话是何意?”陆青歌皱起眉头,对于他的话有些不解。早些时候他分明就是这样说的,现在她来向他寻问,竟然又说这种法子不可行?
童吾似乎是看出了她眸子中的怀疑,坐直身子轻咳一声,道:“我早些时候说得蛊,并非真正的蛊,而是你。”
“我?”陆青歌疑惑重复,而后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却还是有些不确定的寻问道,“你是要我施法躲进曼陀的身上,而后见机行事,替她拿回心骨。”
童吾笑着点头,道:“对,就是如此。”
“如今此事对我而言倒不算是什么难事……”她低下头,轻声说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只是……”
她的心中还有顾虑,那毕竟是威武大统领府,那样正气凛然的地方或许会折煞了她这样的妖怪;还有便是白玉婵既是广陵王的侧妃,又是威武大统领府的嫡长女,这样的身份,如何也不该会是一人独处。
“你也未必一定要帮她拿回心骨,替她疗伤便可。”芦芽见陆青歌突然沉默,心中便猜测着她心中有些顾虑,便开口解围。
她抬头看他,又侧身瞧了一眼还站在连廊便的曼陀一眼。
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风,还撩起了她的碎发,一时间竟然有几分遗世独立的美好。她当真是像一户人家的小姐,她应当要好好的生活,而不是受制于白玉婵,终日双手沾满鲜血。
这样想着,她心中的顾虑忽然放下了一半。
还有一半,便是穆衍燃。虽然才几日不见,但是这几日当真是发生了许多事情。兜兜转转,她发现自己要杀他的决心竟然这样的不坚定……
不管转念一想,若是此次她跟着曼陀前往威武大统领府,整日看着他与白玉婵的你侬我侬,或许便又会勾起心中的恨意,便不会这样踌躇不决了。
想着,她还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嘴角也勾起一抹笑容,看着芦芽道:“无碍,我既然答应了她,便不能食言。你们便在此处在修整一段时间,替我照顾照顾……周芷清。”
再说起她的名字时,竟然还有几分不自然。
她偏头瞧了她一眼,而后快速转过头,又道:“这外面的锁还不知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我与曼陀先去楼下寻找一下可有旁的出路,
见她转身,一直沉默的芦芽终于是站起身来。他大步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轻声道:“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千万不要再顾及什么信义,不要逞强,活着最重要。”
陆青歌抬头看他,忽然眸子中有几分酸涩。她抿了抿唇,而后道:“青溪师姐性子要强,又十分在意输赢。这样的话,你定然与她说了很多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