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歌死死抓着自己心口的衣裳,对着突如其来的疼痛有几分猝不及防,一时间久久不能平复。
穆珩不明所以,只是抓着她的一角,担忧的瞧着她,道:“春歌,你怎么了?是何处不舒服?”
她只是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十分僵硬的笑容,躬身道:“劳烦小王爷挂心,奴婢并无大碍,只是天色渐晚,夜色渐浓,奴婢未瞧清楚路,扭伤了脚。”
穆珩瞧着她放在心口的手,欲言又止。沉默片刻后,他才再次开了口,道:“若是春歌不适,换别人伺候我亦是一样。”
“小王爷不必如此。”春歌笑着,那一阵疼痛已经缓和了许多,应当是触碰的人最后又收了手,“奴婢并未大碍,不妨碍伺候您。”
穆珩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而后继续转身朝着厢房走去,春歌自然是连忙起身跟上。可心中的疑惑却丝毫没有消散。
按理来说,若是普通凡人碰了那锁,她应当是没有感觉的;若是妖族碰了,定然是他们受了损,无论如何也不该波及到她。
难道……同是仙门中人?
春歌虽然面不改色将穆珩送回了厢房,又伺候他洗漱宽衣,但是她心中的疑惑始终是未能放下,那虽是平坦的眉间,却是愁绪满满。
穆珩今夜倒是难得的少话,坐到床榻上之后,便自行躺下盖上了锦被,还可以转过身去背对着春歌。
“你先回去吧,我要睡了。”他低声说着,声音中似乎当真有几分疲惫。
春歌自然不会久留,听得此言立即躬身行礼,道:“是,小王爷早些休息,奴婢这就告退。”
不多时,穆珩便听见了房门合上的声响。他又在床榻上躺了片刻,而后坐起身来,看着面前的微微黯淡。
天色还早,如何能够安睡?他的心中不禁多了几分如同成人一般的无奈。
“王兄亦是有事瞒着我,青歌究竟在不在鸿香院,他还是未与我说;春歌也有事瞒着我,明明是捂着心口,却告诉我是扭到了脚踝。为何他们要如此对待我?”
说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又赌气一般说道:“也罢,若是他们不与我说,我便不问。问得多了,倒是显得我烦了。”
说罢,穆珩又起身离开了床榻,小跑到幔帐一边,吹灭了春歌为他留下的夜灯,而后又回到了床榻,沉沉睡去。
春歌出了屋子,本打算寻着个好时机前往鸿香院一探究竟,却不想刚刚走离这厢房没多久,便迎面撞上了穆衍燃。
他的脸色不太好,眉头微微皱着。这一偏头,果然瞧见他的身后跟着满脸笑意的白玉婵。
“奴婢参见王爷,参见侧妃娘娘。”虽是有些意外,但是这些礼数终究是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