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赶到书房的时候,穆衍燃已经离开了。她恰好与春歌迎面撞上。
“奴婢参见小王爷。”她还微微喘着气,寻了大半个府邸,她终于是瞧见了能知晓穆衍燃踪迹的人了。
穆珩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而后向后退了半步。
小月见了,又转头看向一旁的春歌,微微服身道:“春歌姑姑。”
她知晓她的地位在广陵王府不凡,虽然此处是威武大统领府,但是自己极有可能会被白玉婵带回晋州,这些规矩还是要讲的。
注意了这些细微的礼节,或许自己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春歌只是朝着她点了点头,而后道:“你来的倒是恰好,王爷有事情要吩咐。”
小月的眸子亮了亮,顿时向后面瞧了瞧,却是什么都未瞧见,反而是看见了房门紧闭的书房。她嘴角的笑意僵了僵,问道:“奴婢听着,王爷都吩咐了些什么?”
“王爷已经出府了,让我前去侧妃娘娘跟前禀告,今晚就不能一起用膳了。”说话时,她的眸子有几分躲闪,显然是瞧见了小月眼中的失望。
一看到她这样的眼神,她便想起了那一夜穆衍燃不愿面对现实时,白玉婵眼中的欣喜变为失落的模样。
“敢问王爷何时归来?又去了何处?”小月顿了顿,而后有些急切的询问着。见春歌的脸色不对,她又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道,“您应该也知晓,侧妃娘娘十分在意这些事情。眼下侧妃娘娘又怀有身孕,便越发在意这些事情。”
她思索片刻,又继续说道:“若是奴婢不能带个准信回去,怕是侧妃娘娘又要多想。以为是王爷刻意回避着她,不愿与她共进晚膳。”
春歌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出方才穆珩教给她的说辞,他便自行开了口,道:“你且带路吧,我去瞧一瞧玉婵王嫂。”
说到那个称谓时,他还觉得有些拗口,十分不习惯。这一年以来,他主动提及这个称谓似乎这还是第一次。
小月连连点头,而后侧过身子站到一边,弓着身子,道:“小王爷请。”
穆珩负手向前走去。她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看了春歌一眼。早闻广陵王的亲弟弟早年在母亲贤妃腹中之时便遭人陷害,一出生便比同龄的孩子要痴傻一些。
可眼下看着并未有这种感觉,倒是觉得他比同龄的孩子还要成熟稳重一些。她的目光浅薄,也觉得他能成些大事。
春歌对上她疑惑的眸子,却只是冷漠了瞧着她,眸子中为掺杂任何其他的情绪,十分冷淡。
看着她这般冰冷的眸子,小月有些讪讪地收回目光,继续为着穆珩带路。
“她……玉婵王嫂最近如何?”再次说起那个名字时,还是会觉得拗口就连整句话语都变得十分的别扭。
小月低了低头,想起今日大夫说起的话语,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道:“今日请了大夫前来诊脉,情况似乎不容乐观。大夫说侧妃娘娘的身体大不如前,倒是那孩子越发的强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