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陆青歌走上前,坐到他的身侧,脸上有些疑惑。
童吾转过身,瞧见身边的人时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只是淡淡开口,道:“倒是无事,只是觉得人生在世,有几分不如意罢了。”
陆青歌一听,不禁哑然失笑,侧眸瞧着他,道:“你怎么今日在此感慨这些?你算是过得无忧无虑了,又如何还会觉得生活不如意?”
童吾没再说话,他扯了扯嘴角,继续抬头看着天,道:“你有多久未见过云彩了?”
“昨日似乎还是漫天的云彩。”陆青歌有些不解,抬头看了看今日的万里无力,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听到她的回答,童吾先是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而后又一脸恍然大悟,十分了然,点了点头,道:“也对,该是如此的。”
陆青歌已经是一脸茫然,她实在是不明白眼前的人在说些什么。她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与他交谈下去了,便站起身,道:“我还要去找周芷清说一些回晋州的事宜,便先告辞了。你在此处慢慢感慨吧。”
语毕,她点了点头,而后作势就要离开。
“等等!”童吾看着她的背影,不紧不慢却十分及时的叫住了她。他的语气有几分慵懒,当真透着一股生活不如意的随意。
陆青歌转过身,并未多言,只是用着疑惑的神情瞧着他,而后便站在原地等着他的回答。
“昨日不是死了一个大夫吗?”他也没耽搁多久,陆青歌回过神后,他便就开了口,道,“我在鸿香院有些无聊,便去衙门瞧了瞧。发觉那大夫死相极惨,被人从身后剜去了心脏。”
“伤口上有妖气,是妖所为。而后听闻,这大夫是专门为广陵王侧妃诊脉的。我又觉得无聊,今日听闻又有一名大夫去了威武大统领府,便又跟着去了。”
陆青歌沉了脸色,有些不悦,语气也冷淡下来,道:“你不必与我说这些东西。我不想知道。”
童吾笑了笑,像是并未瞧出陆青歌的不悦一般,继续开口说道:“我自然知晓你不愿听到一些关于白玉婵的消息。所以,我叫住你,也并非是为了告诉你她是怎么样的状况。”
“你今日当真是有些奇怪。”陆青歌皱起眉头,越发是瞧不懂眼前这个男子,她语气疑惑,问道,“那么你到底要与我说些什么?”
童吾转过头,对上她写满疑惑的眸子。他笑了笑,一脸单纯,就像是个孩子。
“无意间听到些事情。威武大统领白忠信回府了。如今白玉婵身体抱恙,穆衍燃走不了。”
陆青歌的脸色一闪而过,还是有几分不悦的。自从她不在穆衍燃身边后,他便因为白玉婵变了许多次。莫非他当真是那般背信弃义之人?
虽然心中有几分不悦,但是她的口中却依旧嘴硬,道:“哦,那我便不用回晋州了。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