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有信鸽有消息传来,罗锦言才知道,苏必青把林丛派到了贵州。
林丛在贵州查到了一些关于展二鹏的事。
展二鹏并不姓展,他是孤儿,十多年前被展老爹收为养子,展老爹的长子展大鹏死于苗乱,就给他取名二鹏,展二鹏十八岁时从军......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只有一只手!
罗锦言一直深信,这世上没有太多巧合,真的没有,大多数巧合都是人为的。
展二鹏能从军,说明他原本不是残疾的,他新残不久。
呵呵。
到了这个时候,罗锦言越来越肯定自己的猜测,但是她还没有决定,要不要把那件事告诉秦珏。
告诉他这一切不是巧合?
以他的聪明,应该已经想到了。
告诉他,无论是云南的刀海,还是四川的巩无极,以及贵州的展二鹏,这三地的暴乱其实都是有人操纵?
他想来也猜到了。
这样的手笔,这样的谋划,这样的魄力!
后天便是春闱的正日子,今天族里的几位长辈,把应试的几个人叫到厚德楼,是训话,也是践行。
秦家对科举极是重视,到了正日子的那天,一早起来还要到天心阁拜|圣|人,拜祖先。
今天晚上,秦珏不在,也去了厚德楼。
罗锦言独立站在廊下,仰望着宛如恒河沙数的漫天星斗,心里在仔细回想着前世的那些事。
刀海之乱,她是知道的,四川的也知道,但是却不知还有后文,巩无极卷土重来。
至于展二鹏,她确实没有听说过。
这一世改变了太多事了。
既然有刀海有巩无极,那么前世也应该是有这些事,也有背后的那双手。
那双手,行的是王者大业,动的是天地惊雷,可前世为何却无声无息?
战败?
他能在三地兴事,即使战败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那么这一世,他又来了,会如何?
不过还是有一件让她高兴的事,她知道,她和孩子不会有危险,至少在秦珏没有插手此事之前,那人不会动她们。
她不想让秦珏卷进去,越是想明白个中原委,就越是不想。
可是她要如何对他说?
她一直以为前世那人没有动,所以幼稚地以为,只要把这件事永远藏在自己心底,秦珏就会安全,现在看来,她真是可笑。
前世那人不是没动,而是动了没有成功。
她不用瞒着,秦珏自己就表现出对这件事的极大兴趣了。
且,那人还派了斥侯来过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