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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盯着那领带看了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过来——她是艾比盖尔,火车上不辞而别的那个姑娘!“我记起来了!”

她像是不能理解我的兴奋一样点了点头,那一头漂亮的黑发便随着她的动作滑到眼前,再被风吹了回去。

“你来这里做什么呢?”我询问她,只是话刚出口便发现了这个问题的愚蠢——除了寄信,梅林的胡子,我们还能来这里做什么呢!

“寄信。”她果然这么看也不看地回答了我的问题,甚至连头也没有抬。

塔楼里安静了下来,就连猫头鹰扇动翅膀的声音我也听不见了——那一瞬间确确实实的是安静了下来,风声也放低了它的叫嚷,只低低地呢喃起来。

“也是来收信的。”我听见她补充道,声音不大,在这空间之中却是刚刚好。

我有些疑惑起来:“可是父母寄来的信会送到——”

“不是父母的信。”她打断了我。

我更疑惑了——除此之外,还能和谁写信呢?

“不是父母的信?”

“我没有父母。”

我惊愕地抬起头望向她,可她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就像是在说一件极其轻松简单的事情一样,比如说“午餐吃小牛排”一类的。

“我很抱歉。”我慌乱地解释道:“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不在乎。”她一边回应我,一边挥手招来了一只黑色的猫头鹰。那只鸟儿落在她的手上,乖巧地蹭了蹭她的胳膊。

她将手上的一个信封递了过去,我什么都没看清那只猫头鹰便一口叼住了那个信封,随后从一个小窗口飞了出去。

“他正在周游世界,今天是通信的日子。”她目送着那只猫头鹰的身影远去,直到是飞出了视线范围之后她才开口朝我解释道——虽然这算不上什么解释,我根本不知道那所谓的“他”是谁。

“周游世界?”

“周游世界。”

她说着便站直了身子偏头看了我一眼——我发誓我看见她的目光在我的领带上面停留了一段时间。

“我要回去了。”她忽地开口说到,身子已经朝着楼梯口走过去了。“祝你有个愉快的一天,西德利亚。”

“好,好的。”我回答道,对我们的谈话还是一头雾水——我想大概是信息量太过于巨大的错,我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即使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楼梯口了。“你也是。”

“噢,我忘了说了。”当我正望着那个方向出神,思考着我们的对话的时候,造成困惑的罪魁祸首忽地又折了回来,朝着我笑了笑。“魁地奇比赛上见,格兰芬多。”

这一回她没再停留,说完之后便消失在了我的面前——和火车上那次如出一辙。

我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才忽地反应了过来。

——什么魁地奇球赛?

“什么魁地奇球赛?”当我在午餐时间向帕西咨询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瞪大了眼睛诧异地望了我一眼。“认真的吗,西德利亚?”

我有些尴尬地揉了揉鼻尖,点了点头。

“霍格沃兹的魁地奇球赛每年都在十一月举行。”他简短地介绍道。“格兰芬多近几年并没有拿到太好的成绩——我是说,学院杯的冠军总是别人的。比如说去年就是斯莱特林——”

我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盘子里淋着黑椒汁的牛排——它烤得正是时候,如果要切下来的话毫不费劲。我丝毫不怀疑它的味道会有多么鲜嫩可口。

“拉文克劳也是可敬的对手,他们实力不弱。”帕西继续讲着,一边伸手拿过了一小片面包。“今年他们新招了个找球手,似乎志在必得的样子。”

我把切下来的那一块牛排送入口中细嚼慢咽起来,我身旁的帕西还在滔滔不绝地发表着他对拉文克劳魁地奇球队的高谈阔论——说实在的,我并不在乎这场人尽皆知的魁地奇球赛。一点也不。

“您会去看吗?”我打断了他的话,在瞥见他惊讶地挑了挑眉毛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么失礼了。

“没关系。”他止住我要道歉的话语——说实在的,我真不知道他能看出我想说的话——将盘子里剩余的食物解决掉。“我想我会去看的。第一场,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

这回轮到我惊讶了。

“我还以为您不会去。”我没有意识到自己抬高了声音。“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您会觉得魁地奇是个野蛮而无趣的游戏?”

听到这里,他朝我眨了眨眼睛。

“没有人会不喜欢魁地奇,西德利亚。”

也许格兰芬多的许多人都对帕西抱有着一些看法,特别是他的那两个双胞胎兄弟,但始终不能否认他的能力。事实证明,不管是魔咒学也好,魁地奇也好,他说的话句句属实。

——没有人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