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也害了祁漠,差点要了他的命。
“怎么了?”祁漠失笑,看她脸色不对劲,故作轻松,“再具体我真的说不上来了,我躺在医院,并不了解现场。”
乔桑榆没再追问,她把祁漠的衬衫脱了下来,看到他身上那一层又一层的绷带,上面没有血,她也不知道伤口有多大,现在还严不严重?他这样抱得严严实实的,她真的不敢碰他。
“你……为了我受苦了。”
她的目光不禁有些酸,视线躲避着,不敢去看祁漠。但纵使目光不相对,他也能感觉到她的歉意。
“这不关你的事,你怎么会这么想?”祁漠安慰,好笑地捧起她的小脸,在她的唇上印上浅浅一吻,然后又啄了一下,加深下去,转化成一个深吻……他受伤,他没有丝毫地想到要去怪她。
相反的,他还有些感动。
在拘留所,看到她拿枪对着沈亚,哭着喊“把祁漠还给我”的时候,他有太多的震撼,也有太多的感动……
更庆幸,他选择了这样一个女人去爱。
他选对了人。
她真的值得!
“小心!”一场深吻,彼此都是气息不稳,乔桑榆抵着他的肩膀,避免祁漠有过分的动作。
“留下来?”他只离开了不足五厘米,温热的呼吸依旧尽数喷在她的脸上,温和的语气中带着致命的蛊惑,“好不好?”
“不行!”残存的理智让乔桑榆回神,坚决推拒了祁漠的邀请,“我得回自己房间。”
哥哥也在家,而且还在为他们的事生气……她哪敢这么明目张胆?
“好。”难得的,祁漠竟然连点挽留都没有,更没有耍无赖地把她往被窝里抱,只是在她唇上亲了亲,别有深意地补充下半句,“那你早点回去休息。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会解决的。”
她的烦恼,他没有问,但已是心知肚明。
这是他的安慰,也是他的承诺。
“好……晚安。”
她这才从他的床上退下来,以为祁漠也要睡觉,替他关上了灯,然后带上门蹑手蹑脚地回楼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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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只有祁漠一个人孤单坐在床上的身影。
他没有睡下,这才安静下来,重新过滤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永远不想告诉她真相的事情!因为,太惨烈——他们中了埋伏,子弹如雨点般打了过来。他们一共两辆车,一辆为了掩护他们离开,被打得很惨,远远的能看到爆炸的火光……
而他所在的这辆,下属带着他一路狂奔,车身撞得遍体鳞伤,他估计也是在当时断了肋骨。
他知道后面的人很快会追来。
“祁少,你下车走。”下属放缓了油门,他才发现下属已经中了枪,衣衫上都是血迹,“我把车子开到前面扔了,然后从小道走。”
“不行!”下属的伤势堪忧,他不觉得这是好办法。
可是情况紧张,不容许他们想出万全之策。
于是,他只能根据电子地图的提示,规划好了路线,嘱咐下属从哪条小道离开,他会过去接他,送他去医院。然后,他直接打开车门跳了下去,身上弄出了无数的擦伤痕迹……
他的计划好多了,但下属却没按着来。
他一路直冲去了加油站的方向,估计是放倒了夜班的工作人员塞上后座,然后直接冲向油罐,引发了骇人的爆炸,这才让沈亚的人彻底却步。只是他看到火光的时候,距离已经很远,他的身体跑不过去,胸臆间强烈的痛楚让他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然后,他被陌生人送去医院,在那里躺了一天。
这就是整件事的真相。
不适合说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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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
夜深,距乔桑榆离开很久之后,门上传来一声轻微的细响,接着客房的门被人推开
,一道暗黑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啪嗒!”
他把手伸进来,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四壁大亮,刺眼的光线让祁漠不由眯了眯眼,但很快微笑地看向站在门口的乔天擎,淡淡打招呼:“你来了。”
“呵。”乔天擎冷笑着轻哼,高大的身影全部踏入房间,露出拿在右手上的两个酒瓶——烈性的伏特加。
“你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他看着祁漠轻笑。
“你要是没话跟我说,你完全不会让我跟过来。”祁漠的声音很笃定,他调整了个位置,身体更坐正了一点,“你家,不会白让我住。”
乔天擎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陡然扬手一甩,将手中的一瓶酒甩在祁漠的被面上。
“把这瓶酒喝了。”
他是故意为难祁漠。
而且他自己心里也闷,所以自己也拧开瓶盖,猛灌了一口……男人间谈事情的方式,一开始就不会很友善。
“我身上有伤,不能喝酒。”祁漠却不买账,他朝那瓶伏特加看了一眼,又不动声色地把目光移了回来,索性直接把话题引向主题,“再说也不是我干了这瓶酒,你就会把桑榆交给我。”
乔天擎点了点头,看了祁漠一眼:他还挺精!
“行!”他索性把自己的那瓶也放下,“屋里太闷,出去吧!活动活动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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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的夜晚很安静,有巡逻的兵,在路上看到乔天擎,敬了个礼又匆匆走开。
祁漠跟在他的身后一直走,绷带搁着他的伤口微微有些疼,但是他一句怨言也没有说。直到来到一幢黑色的建筑物前,乔天擎才止步,祁漠抬头,隔着夜色,他看不清那个建筑物上挂着的字,但能闻到空气中浅淡的火药味。
“会玩枪吗?”乔天擎率先发问。
祁漠回答得很谨慎:“枪不是用来玩的。我也不擅长玩。”
“不会吧?”乔天擎却不信任地摇摇头,下一句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一个军火商,却不玩枪,这说不过去……”---题外话---明天我多更点哈!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