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脑子里根本不是“冤家路窄”,而是“出来混必须还”。
他红发剃了以后对方显然都不认得他了,只跟在黄毛背后顾自抽烟、笑。
正好这黄毛刚想拿球砸他,那就新仇旧仇一起算。
“多少钱?”崔少言开口,“打你一顿够交医疗费没。”
此言一出,两拨人瞬间被强制带入了随时动手的状态里。
原本没想打架的陈子康有点儿头疼,黄毛愣了一秒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完直把口里烟一啐,一脚踩熄看向崔少言。
“缺爹玩意儿,今天我就让你叫爸爸。”黄毛手指怼到他脸前。
估计是原以为崔少言会怂,毕竟崔少言单看长相确实半点儿不凶残。
哪知崔少言就这么反手扭过他整根手臂,还不等周遭人反应,将黄毛往近前猛一拽,一脚踹翻在了地上。
“给我多少钱啊,包养我不好吧?”崔少言赶在他爬起来前,朝他扔球的右手多踹了一下,“你爷我超败家。”
黄毛痛喊着爆怒翻起,身后拳头也一齐迎上来,半个球场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扭打声惊动了整个院子的居民,纷纷围到栏杆边看热闹,但根本没人插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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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诊所内,付靳正站在煎药房前发愁。
他牺牲整个大房子招来的员工没来干活儿,连个请假的电话都不打,何其嚣张。
干脆把他炒了,再招个新的?
但崔少言确实挺机灵,很多事情随便教一教,他自己捣鼓两次就会了,要找个跟他一样甚至比他好的确实难。
不对,不过就是送药煎药打杂,随便抓个小朋友一样能干得好。
短短十分钟,付靳已经在心里将崔少言反复提回来、放出去、再提回来、再放出去。
最后他一看表,四点三十五,付靳迈步出去回了屋内,四下找来一张纸和大头笔。
他拉开椅子坐下,顶头落笔四字:招聘启事。
还没继续写下边的,付靳就看见崔少言怒气冲冲从后院走了进来。
付靳惊得一手抓过纸揉了团儿,随后反应过来了…他是雇主他心虚什么。
崔少言看见他,没像往常那样打招呼,付靳发现他脸上挂了点儿彩,走起来也不那么利索。
怎么又出去打架了?
“药呢,我去送。”崔少言十分凶狠地问。
“你这是干嘛了?”虽然知道他就在炸毛的边缘,付靳还是问了。
“跟你没关系。”崔少言果然炸毛道,“药呢?”
“这儿呢,过来。”付靳看他这个样子,心里忽然有点儿火。
他佛了这么些年,却总是在碰上崔少言的时候想要生气。
崔少言走进诊室来,发现付靳手上根本没要送的药,正顾自要出去,结果付靳先他一步,手一伸推上了诊室的门。
还就这么把崔少言堵在了门前。
很像方格炜爱看的腐剧里的那种…壁咚。
“干什么?”崔少言盯着他。
是种随时要咬人的眼神,付靳大概明白怎么回事儿,这小孩儿有点儿打红眼了,估计还没回过神。
付靳收了摁在门上的手,说:“过来吧,让我看看伤哪儿了。”
崔少言还背靠在门上,看上去不大高兴。
最后他说:“也不是我主动去打架的。”
“我也没问你原因。”付靳看了他一眼,说:“我是医生,你伤了我总得治。”
崔少言闻言,刚缓和点儿的脸色又冷了下来,道:“那你赶紧去治他们,有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断手断肋骨的,他们都比我严重多了。”
“你别拧着。”付靳皱了眉,“你先过来,我看过你,他们如果有需要我再去看他们。”
崔少言炸了毛以后后背一直抵着门,隔了会儿像又泄了气,朝付靳走了过去。
“哪里最疼?”付靳紧皱的眉终于舒缓了半分。
“腿,膝盖。”崔少言慢慢坐了下来。
估计是真的疼,也有可能是刚才发脾气,脸涨得有点儿红。
付靳看他弄了好半天,也没成功将裤腿挽上去,不知怎的就突然想起了崔少言给他发过的…腿照。
要不把裤子脱了吧。
付靳脑子里飘过这句话,而后道德与理智又将它击毁。
这念头太过罪恶,付靳甚至默默移开了视线,不再看崔少言。
“把窗帘拉拉。”崔少言忽而道,“裤腿拉不上去,我干脆把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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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二更看缘分~
崔少言:又打架了他是不是要责怪我哎好像没有我也不是主动去打架的没有那么不听话但对方好像根本不关心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受了伤的人他就是作为个医生义务性地关怀我,好气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炸毛了他关心我想炸毛不关心我也想炸毛怎么回事qaq
付靳:今天也是差点儿与叛逆期小孩儿沟通失败的一天感觉太难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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