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风楼眉头压下,却还是装作不露声色的样子,微笑道:“哦,知道了,你下去吧,对了,往后,你的差事要卸一卸,把书吏房腾出来,和周司吏交接一下,南城千户所缺一个司吏,你明日去那儿办公。”
刘司吏听罢,连忙点头,自然乖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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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正午,郝风楼便寻了个由头,入宫去了。
有些事他心里放不下,于是到了午门,说是要给徐皇后问安。
宫中自无不允,郝风楼到了坤宁宫,徐皇后早盼着他来,一见了他,徐皇后便笑道:“本宫可等着你呢,汉王今儿一早,便来觐见了,他吃了这么大的苦头,此时已是心灰意冷,愿意回到自己藩地去,好生做一个藩王,哎………本宫见了他,真是又恨又怜,他气色很不好,不过总算,是留下了一条性命,他自己也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再不敢有非分之想,这样……其实也是挺好。”
站在徐皇后身边的,乃是乾宁宫的太监杨林,杨林眉开眼笑的插了一句话:“其实……这也算是皆大欢喜,不管怎么说,几位殿下总算肯和睦了,这都是郝大人的功劳,奴婢可是一直在打听,那一日在奉天殿,若无郝大人,天知道最后会是什么光景。”
徐皇后喜笑颜开的道:“是啊,郝风楼,本宫很感激你,这朝内朝外,谁都靠不住,就你……还靠得住一些。”
郝风楼连忙道:“这都是托母后的洪福,儿臣能有什么功劳,母后不要见笑。”
徐皇后却是紧起脸来,道:“你这是什么话,该你是功劳就是你的功劳,什么洪福,本宫那时候,早已六神无主了。本宫一直想着,该怎样感激你。”
郝风楼又道:“这可不成,儿臣为母后效力,这是理所应当,若是母后对儿臣心存了感激,反而显得生分了,若是如此,儿臣反而不自在了。”
徐皇后嫣然笑了,叫郝风楼坐下,又命杨林去斟茶,唏嘘道:“说起来,本宫认了你做义子,没给你什么好处,却处处都倚重于你,你在外头,立了这么多功劳,步步高升,本是应该的,可是因为这层关系,却是在外人看来,却是因为你这本宫义子的身份,才得来的尊位,你的心里,多半是不好受吧,本宫左思右想,总觉得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不过你方才既那样说,本宫也就不赘言了。”
徐皇后的话,语重心长,带着几分亏欠。
郝风楼故意转开话题,道:“母后,儿臣其实过来,是有一件事要禀告。”
徐皇后笑了:“却不知何事?”
郝风楼道:“那罪臣纪纲,胆大妄为,母后已经知道,儿臣新近查到,他似乎和宫里选秀的人,勾搭成奸,每次选秀,都能从中弄出一些秀女,供他yin乐,儿臣听了,不敢造次,这才前来禀告。”
在这事上,郝风楼留了个心眼,却是没有先禀告天子,而是先来寻徐皇后,因为这选秀,本就是正宫主持,天子一般是不过问的。
听了郝风楼的话,徐皇后的脸色还算平静,只是道:“哦,有这样事,此事,本宫会查一查,你且放心。”
倒是一边的杨林,脸色却是变了变,变得局促不安起来。
郝风楼颌首点头,道:“这就好极了,这牵涉到宫里,锦衣卫也不便详查,母后既然肯费心,儿臣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徐皇后却是笑了:“来了就尽说这些,你得陪着本宫说些家里长短的话,家里可好么?你夫人本宫前几日倒是见过,在宫里说了一些话,说你整日不着家,太用命了。你这样可不妥,王命是王命,可也得顾着家,读书人不是经常说,齐家治国平天下么?家都没齐,整日在外头疲于奔命,却是不妥当,你这家,既然你不管,母后却要管着,这事儿,母后还得思量思量,总教你没有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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