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是谅山贼厉害,只是因为在倭人内部,有人与谅山贼暗通款曲。
也不是明军畏战,只是永健被谅山军收买。
更不是大明这忠良之后第一勇将徐景明无用,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事已至此,能维持住大局就已是不错,否则即便天神下凡,怕也难以力挽狂澜。
朱高燧的手开始在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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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中,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只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关注在了朱高燧的身上。
那徐景明的生死荣辱就在陛下地一念之间了。其实大家倒并非都和徐景明有什么深交,只是眼下,这番措辞是最‘合乎’朝廷利益的解释,如今京师震动,再不容又半分使人泄气的事了。
朱高燧最后苦笑,他颓然地一屁股坐在了御椅上,长叹口气,道:“难道你们要让朕颠倒黑白?”
“陛下,微臣所虑的只是江山社稷,事急矣,何必要在乎这些小节?”
“微臣亦是附议,眼下最紧要的不是要谁的脑袋,而是想尽办法解决当下的困局。”
“天下多的是忠义之士,朝廷不能让他们寒心,这场仗才能继续维持,谅山军不足为虑,郝家父子亦不足虑,朝廷唯一所虑的乃是军心民气啊。”
朱高燧幽幽叹口气,他终究知道什么叫做无奈的滋味了,只是这个滋味实在太不好受。
倒是这时,外头有太监进来,躬身道:“陛下,定国公回京,如今已抵朝阳门。”
听到这番话,大家又不吭声了,面面相觑。
那个家伙果然是有脸回来,虽然方才有不少人都说了徐景明的好话,可是在场的绝大多数人,只怕都恨不得给这孙子一个耳刮子。
黄淮却是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道:“咱们大明的功臣,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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