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先遇见孟荣昊的，可孟荣昊却完全不记得他了。如果刚才孟荣昊给撑腰的是他，该多好。

如果是他，盛超发现他最近经常会想到这个句式，太危险了，他急忙收回思绪。

跟孟荣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题围绕着苏齐，盛超问，孟荣昊才会答，如果盛超不说话，孟荣昊也绝不主动开口。盛超刷存在感失败，正好手机有来电，便借口接电话，离开了孟荣昊身边。

来电的是盛超曾经经济团队的人，负责文字编辑，跟盛超往来不多。但盛超记得团队里的每一个人，所以接通电话时，直接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喂，张嘉。”

“盛超……”对方显然受宠若惊，梦呓般呼唤了一声，马上问道：“你现在，还顺利吗？”

“还算不错，谢谢你。”盛超好像很关心对方似的，问：“你呢？在成风那边还好吗？有人欺负你吗？”

“没人欺负我，都还好，就是想你。”对方有点慌，语无伦次地找补：“大家，大家都很想你。”

“嗯，我也想你们。”盛超又跟对方寒暄了几句，对方终于绷不住了，突然说道：“盛超，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不想待在成风，让我回云上帮你吧！我想跟你一起工作！”

“谢谢你的喜欢。”盛超的声音柔和悦耳，拒绝的话都让人容易接受：“被你喜欢着，我真的很荣幸。但是不用来帮我，只要你们在成风过得好，对我就是最大的帮助，我会在心里一直感谢你们。”

对方一阵感动，又跟盛超扯了几句，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只是盛超马上就打给孙海池，态度明显转变：“那个张嘉，开了他。”

孙海池正在后台歇着，闻言一愣：“怎么了？”

“能力不行。”盛超言简意赅：“没有价值。”

一个搞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的人，对他来说，就是没有价值。

“……”孙海池沉默，再没多问：“知道了。”

盛超是在楼梯间打的电话。刚收起手机，楼梯间的大门被人推开，赵子涛叼着烟进来，俩人四目相对。

“卧槽。”赵子涛赶紧吐掉烟：“你，你就当没看见我！”

他跟盛超不熟，但也知道盛超在孟荣昊面前说得上话。

“啊？赵先生，你怎么了？”盛超笑道：“我这不是看见你了吗？”

“哎哟。”赵子涛心里叫苦，还是多解释了一句：“昊哥不让我抽烟，让他知道我抽烟，又该骂我了。”

盛超笑意更浓，拦着赵子涛不让走：“你烟瘾上来了？那你不用走了，抽吧，我不告诉孟先生。”

赵子涛是真想抽，含烟不点火，嘴巴都痒痒。他迟疑了一下，把烟盒递给盛超：“行吧，谢了。你来一根不？”

没想到盛超还真抽出一根烟，叼在自己嘴里，还用自己的打火机，给他们俩点了烟。

深深吸了一口，赵子涛终于舒坦了。

“想不到你也抽烟啊。”赵子涛本来看盛超，就是个小白脸。这会儿同为烟友，反而觉得盛超顺眼了一些。

盛超：“嗯，出来讨生活，压力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