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爸忘了老妈,可是他会记着一个无私大爱的女人是他的妈妈。
“他肯定是想念念了,所以出来走走!”
乔挚川今天本来想去看老大,一抬头就发现他站在二楼发呆,然后眼眶通红的看着闵家大伯他们去扫墓,当时就觉得老大有点不对劲,他们这些发小就组织了七八个人,轮流守着闵家,就怕闵御尘会做出什么傻事儿来。
眼见闵御尘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继续向前走,祝闲居便要追上去,却是被韩之寒拦了下来,“不要以为发呆的老虎就不是老虎了。”闵御尘有多谨慎,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追的太近说不定就会被发现。
今天不仅祝闲居很惊诧韩之寒的加入,其他人看见他来的时候也是一脸懵逼,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了。
韩之寒始终冷着脸,也不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来,仅仅只是听大乔说了那么一嘴,他就加入进来,追根究底还是担心闵御尘了。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韩之寒就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
不过来都来了,韩之寒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自己面瘫的人设。
闵御尘倒也没做别的,就是把这条街的几家小超市的纸钱全包了,又买了一个打火机,买了一只黑色的水性笔。
又拜托商家拎着几十捆纸钱去了安静的街尾。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虽然还有两三个人烧纸,比之前少了不少人。
闵御尘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做这样的事情。
在十字路口处放下了自己买的火盆,闵御尘席地而坐,拿过一捆纸钱,一只手臂压着厚厚的黄色纸钱,另一只手捏着水性笔,低头用牙咬掉笔帽。
眼睛定格在纸钱上,握着水性笔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颤抖了。
眼前一片氤氲,最近的他好像特别脆弱,动不动就想哭。
握紧了笔,最终还是在纸钱上落下了四个大字。
第五念收。
北方清明节的夜里还是有点凉,闵御尘写了四个字,几乎是用尽了全部力气。
掏出自己的打火机,大手颤抖的打着火,一下,两下,三下……
将带有‘第五念收’的纸钱点燃以后,望着刺眼的火光,看着纸钱燃烧后漂浮在天空的烟灰,闵御尘有片刻的失神。
眼瞅着火盆里的纸钱要烧完了,他又填了一些。
记得念念曾说过,烧纸也是有讲究的,一下要三张,到达那个世界的钱是没有双数的,所以他都记得,每一次丢到火盆里的纸钱都是三张。
路过的人频频回头看向行为举止怪异的闵御尘,没见过谁来十字路口烧纸钱会烧这么多的?
几十捆都不止,还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比出殡少大纸还要壮观。
大家心里纷纷猜测,这人恐怕是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