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人类和妖精鬼怪很有默契的退后了一大步，他们已经被这个粗鲁的人类吓尿了好吗？

要问他们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当然是逃命！

可是一双腿早就抖成了筛子，连挪开一步都费劲。

第五念轻咳了一声，人类干脆瘫软的跪在了地上，“饶命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肯定是破庙的那些老乞丐欺负的，他们最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对，对，没错，也就他们敢欺负小孩。”

“我们那天看见了，他们五个大人，把一个孩子打的鼻青脸肿的。”

第五念拧着眉头，“你们看见了？”

该不会是因为看见了没帮忙，所以这位女侠生气了？

可是自古就是他们不管人类的事儿，当然在这位女侠面前，他们绝对不能这么说。

“我们是鬼，他们也看不见我们。”小鬼反应机敏。

第五念抿了抿唇，很认真道，“幸好你们是鬼，否则我就教教你们什么是学习**好榜样？”

“……”

**是谁？

虽然他们也有求学的欲望，可是谁敢没脑子的去问。

“欺负我儿子的那些老乞丐在破庙吗？”

一阵默然。

第五念冷厉的水眸扫过，各个战战兢兢的，纷纷摇头，后来想想自己作死的行为，“他们一般都在最繁华的地方乞讨。”

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第五念苦逼了，她根本就不认识路。朝着卖包子的人类招招手，“老人家，你……”

老人家浑身一哆嗦，然后从自己笼屉里拿出了两个包子，“姑娘，我懂，我懂，你拿着路上吃。”

第五念：“……”看着手上的两个包子顿时无语了，不过该有的礼貌可不能少，微微哈腰，恭敬的道了声谢谢。“老人家，我想……”

“是不是还少点酱菜？”

“什么？”

老人家转身给第五念又装了一块酱菜，“姑娘，拿着好配包子吃。”

“不是，我是想……”

老人家咽了咽口水，老眼流着浑浊的泪水，毫不留情的扇了自己两个巴掌，给第五念吓了一跳，我去，这是干什么？

“瞧我这个破脑子，光有包子，没有稀粥怎么行？女侠，你等会儿，我用竹筒给你装点，路途那么远，你可得吃饱了才行。”迈开了晃晃悠悠的步伐，一路冲回了摊位上开始盛粥，途中因为手抖，米汤都洒了不少。

第五念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不想承认那位老大爷是被自己吓坏了。

纤纤手指点了点一旁想逃跑的小妖，“你，过来给我引路。”

小妖腿一软，差点没给第五念跪了。

“我，我……”第五念如冰峭的眼神扫过，小妖猛地咽了咽口水，“那条路我最熟悉了，我给你带路。”

此时老大爷已经将竹筒塞进了第五念的手里，含泪的与她挥挥手，“姑娘，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

第五念愣了一下，恭恭敬敬的道谢，果然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

想着老大爷说路途有点远，决定边走边吃。

刚往嘴里塞完一个包子，就看见那只小妖指着某一处躺在石板路上晒太阳的老乞丐，心惊胆寒的说道，“他们就在那里。”

第五念差点被噎到了，看了看手上还剩下的包子和粥，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古怪的表情，小妖哭丧着脸，“我没骗你，真的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