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最毒不过主管心,混到今天的地位不是没有道理的。
但是大长腿没有料到的是,厕所通行证刚应用的前几天,不仅没有减少上厕所的现象,相反的,还最大程度上激起了大家上厕所的兴趣。
那通行证挂在墙上就跟一面招魂幡一样,让人不时就想瞄一眼看看谁又拿着它去上厕所了,谁又过了多久把它放回来了,心下都谋划着下一个自个要抢到通行证感受一下持证上岗的快感。
因此画室里就经常会出现一个人刚上完厕所回来,把牌子挂回钉子上,下一秒有三四个人同时从不同的方向窜过来,企图从千军万马之中夺得通行证。
“是我先拿到的!”
“放屁,我先碰到的!”
“让我先去吧,我尿急!”
“边儿去,我今儿拉稀!”
大长腿这时候就不得不一人啐一口,谁都不让去,憋死几个倒霉玩意儿。
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叶碎碎抢不过这一堆堆的大老爷们,偶尔上课想去厕所全靠捡漏,日子长了逐渐修炼成了一上午或者一下午不用上厕所的独门绝技。
画色彩有一段时间了,逐渐习惯了大长腿的性冷淡教学方式,慢慢也熟练掌握了各种互补色,学会了怎么自己调出传说中的“高级灰”。叶碎碎之前和b组擦肩而过的遗憾心情逐渐消解了,在c组呆着也算如鱼得水。
d组也开了色彩课,葛婧除了肖祺不在学校的头两天有点丧,之后也并没有特别大的情绪波动。
褚天舒和叶碎碎对此倒是颇感意外,她俩还以为葛婧最起码要作天作地、要死要活好一阵才能恢复正常,没想到反应这么平淡。
之后有消息说,二中评四星的事儿成了,现在是正正经经的省级艺体类四星级高中了。
学校也没有再有什么大动作了,但可能是因为学校拿到的投资丰厚了,伙食倒确实是有所改善了。
更千载难逢的是,老万居然采纳了他们的意见,告诉食堂阿姨早餐停止供应被他们嫌弃的半肉半菜包子了。
叶碎碎之前确实对那包子的味道不敢恭维,但几个星期没吃,居然意外得有点想念那个味道。
而且想包子了的还不止她一个,下课开小会的时候提到这一茬,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表示了对包子的怀念。
这大概就是已经拥有的不当回事儿,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所以班会课上,老万训了人骂了街做了个一周总结之后,有人弱弱问起了失踪几周的包子。
大家在下面也小声附和。
老万瞪圆了葡萄籽儿大的智慧的眼睛:“你们有病吧?之前是不是你们自己说包子难吃的?”
众人装死:“谁说的?谁说的?我们只是觉得包子皮儿有点厚了,包子馅儿有点油了,但没有说难吃。”
老万翻着白眼,嘴上骂骂咧咧说他们事儿多,第二天早上居然又把包子变回来了,而且好像还特意嘱咐了做包子的阿姨,皮儿擀薄了,馅儿少油了。
大一班的各位早上啃着包子嘚瑟得不行,班主任管食堂就这么牛逼,嫌弃啥撤啥,想吃啥有啥,掌握着全校伙食的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