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叶碎碎回去时接了热水,想给褚天舒泡点红糖水之类的,然而她却已经睡了,宿舍里亮灯和室友大声聊天都没有闹醒她。
第二天褚天舒起床后,痛经的症状比昨天缓解一些了,但是依然有腹痛的症状,她灌了自己一大杯热水才去教室上素描课。
她刚坐下没多久,主管就过来问她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她连不迭摆手拒绝,连说了三声“不用”。
她很讨厌因为自己的事麻烦别人,兴师动众。
尤其还是痛经这种听起来完全像无理取闹的理由。
主管又劝,说画画事小,身体重要。
“只是昨天情况有点不好,今天睡一觉起来已经完全没事了。”
她撒起谎来面不改色,毫无破绽。
主管见她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再劝,嘱咐过不舒服可以去楼下休息室以后就走了。
她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忽然感觉到下腹的疼痛生猛起来,像是存心报复她的谎言一样。
为了缓解痛感,她不自觉微微弓起身子,耳边似乎有细碎的电流声闪过,似乎疼得产生了耳鸣。
还好片刻后,痛感缓解,又恢复到之前隐隐作痛的级别。
她跟自己说,放松下来,生理期就那么几天,忍一忍就过去了。
江晟哲有注意到褚天舒的异状,从刚刚主管进教室开始他就保持着坐得笔直的僵硬姿态,一边告诫自己目不斜视,一边眼神止不住的往褚天舒那边飘。
他猜到她好像有哪不舒服了,然而他想着,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到最后,他也什么都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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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会是一个同往常一样让人昏昏欲睡的单调下午。
但当那一大抹湖蓝色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时,小学鸡们沸腾了。
“老万————”
大一班的男生直接欢呼着扑了上去,被老万一巴掌拍开。
“回去画画去!”
所有人手上画着画,眼睛却都盯着老万,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我跟何老师还有王校来探个监,一会儿就走。”老万说。
班主任跟学生之间真是有种微妙的情谊,平日在学校里天天被管术难免相看两厌,许久不见却又甚是想念。
老万显然也挺高兴,双手背在背后,挺着肚子巡视,不时对他们的画作来两句不怎么中听的点评。
对叶碎碎的大作评价是“丑得蛮有个性”。
叶碎碎回敬了他一句“谬赞”。
老万一声冷笑。
叶碎碎立决浑身通畅,精神舒爽,又能听到老万的冷嘲热讽真是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