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那狐狸精就让她进府了?南宫辰可真会挑时候,不,是那狐狸精真会挑时候。“说,世子爷呢?真在那狐狸精的院子里?”
“是……是的。府里人说看见世子爷进了扶风院就没出来过。”喜子道。
还真不知廉耻了,一个大姑娘,就这么留一个男人在院里?这天黑月高的晚上,他们这是……,谢云岚气得脸色发黑,丝毫不觉得她曾经也同柳晴柔一样,未嫁时就同男子媾和。
她咬了咬牙,“走!都跟我去抚风院!就算是世子爷要纳妾,也要经过我这个正妻的同意!”
“小姐,咱们是不是要等到明天再说?必竟都晚上了,世子爷怕是都已歇下了。”钱奶娘在谢云岚的仆人们被老夫人处罚时,正好告假去了老家,躲过了一劫,她曾是安氏的陪嫁之一,对安氏母女忠心耿耿,眼下谢云岚的风言风语传得正多,又冒冒失失的去扶风院闹,只怕更让晋王府的人不喜。
“明天?到明天的话黄花菜都凉了,那柳狐狸精还不得趁机踩着我上天了?洞房之夜同世子爷宿在一起,她指不定怎样得意洋洋呢!”谢云岚不理会钱奶娘,率先朝外走去。
她做事从来都是一意孤行,否则也不会造成未嫁先孕。南宫辰引诱她有其中一份原因,她自荐枕席也占了很大一部份因素。
钱奶娘见劝不动谢云岚只好唤了丫头都赶紧的跟上,喜子打着灯笼走在谢云岚的一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一座院落,谢云岚抬头,见院门的门楣上书着三个大字,那字的墨迹崭新,大约新写上去不久。
扶风?若柳扶风?柳晴柔这个狐狸精敢将她不放在眼里。
“给我将门砸开!”谢云岚怒指着扶风院的院门。院门被撞开,院中也没有丫头拦着她们。谢云岚一众人呼啦啦的进了里屋。
里屋里帏幔低垂,谢云岚一把将帐子扯开,床上的南宫辰与柳晴柔正衣不附体的交缠着躺在床上,见有人进来,柳晴柔柔弱无骨般掀被而起。
只着了一件艳红牡丹图肚兜的柳晴柔,朝床前几人不屑一笑,将凌乱的头发顺手缕了缕,“妹妹所来何事?世子爷刚才累着了,可不要吵醒他,男人做了这种事,妹妹也不是黄花大闺女,应该比初经人事的姐姐懂。”
谢云岚看到床上那两具白花花的肉体,和柳晴柔身上斑斑点点爱抚过的红印,气得浑身发抖两眼发黑,“黄妈,给我将那个贱人拉下床来!”
“不用,我自己有脚会下来。”柳晴柔挑衅一笑,“妹妹看着这床榻有没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谢云岚一呆,似曾相识?那日,谢婉怒气冲冲的冲进筱园的东厢房,看到了她与南宫辰……
谢婉?刚才那双面锈的一百多种色的蝶戏牡丹图……
柳晴柔的笑让她突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一股冷意猛地袭上身来,从头到脚的冷,她哆哆嗦嗦的指着柳晴柔,“你……你倒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