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外选了墓址,车夫黄伯帮着挖了墓穴,安昌也在一旁帮了忙,这才将赵淮安葬了。
赵玉娥看着新堆的坟茔,心中思绪百转,她知道父亲喜欢林姨娘比喜欢娘多一点,却没想到他们二人冷情到合起伙来要了娘的命。
她一直敬重父亲,谁知他只想着升官发财只想着怎么让林姨娘母子三人过得好,将她一人许了三家亲。
这样的父亲……
她没有哭,看着用木头做的墓碑低低说道,“你养我十六年,我哭了你一场,也将你好生安葬了,从此,赵家不再与我有任何关系。”
安昌站在赵玉娥不远的地方,见她已往马车这边走来,忙跟了上去,从腰间取下一个水壶递上去,“赵姑娘,喝水。”
赵玉娥只看了一眼,没有接,默然的走开了。
安昌收回水壶,讪讪的也跟在赵玉娥后面朝谢家马车方向走去。
云曦没有打搅赵玉娥,与青衣在附近散着步。
她知道,赵玉娥的事只能是她自己解决,别人谁都帮不了,她必须得过这个上槛。
否则,母亲的死只会一直是她心中的一场梦魇。
走了一会儿,云曦不经意的看到谢枫居然还没有走,正站在一株枫树定定的看着她,两个随从站在一旁闲聊。见她在看他,谢枫马上回以一个微笑。
这是她遇到他,他第三次这样看着她。这不合常理。
谢枫会武,而会武的人都有自己的一个圈子,就比如做官只与做官的来往一样,哪怕不来往也会听说过。
云曦便问青衣,“你可认识他?”
青衣也正在纳闷,这人刚才对付安杰时,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否则以安杰那几招花拳锈腿,只怕早没了性命。
他出手的招式较怪,看不出是哪门哪派。
“小姐,我也不认识他。”
青衣也不认识……
云曦沉思了片刻,朝谢枫走去,在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微微眯起眼眸,“谢公子一路跟着我们,难道是赵大人的朋友,想来上一桩香吧?”
青衣护在云曦的面前,看着谢枫声音冰冷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