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云飞的药铺是前世父亲谢宏的产业,安氏想要却没有得到。有些普通的铺子,只是一份地契房契,但有些重要的铺子,凭借的是她前世的信物。
青衣送走了关云飞就没进过客房,云曦只得吩咐小图去煎药,她自己去打热水。
关了门,云曦拧着湿布巾给段奕擦额头,又擦了胳膊,想起自己小时候,端木雅都是将她的衣衫全脱了擦试全身才退的烧,云曦有点头疼。
可段奕是个男子啊,男子!
她咬了咬牙,反正他昏昏沉沉的呢,不一定会知道,遂拨光了他的衣衫,打湿了布巾给段奕全身都擦了一遍。擦到重要部位时,她红着脸闭了眼不看。
小图煎好了药送来,服侍段奕吃过一副药后,她再也支持不住了,歪在一边的床上沉沉的睡去。
段奕这时却睁开了眼,看着自己只着了一身里衣不禁弯了弯唇角。
他扯掉敷在额头上的布巾,朝大床那里走去。见云曦衣衫也未脱被子也未盖的倒在床上,摇摇头,他眉头一皱,“只怕我好了,你又病了。”遂退了她的鞋子,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然后低头看了她一会儿,重新穿戴好后,这才出了客房。青衣正坐在外间一个人摇着骰子玩,见段奕出来,马上站起身来。
段奕摆摆手,“等天亮后送她回去。”
“是。”
楼下的一间密室里,福生正等着段奕。这本是福生的帐本房,但酒楼是云曦设计的,福生只好拿来做谈话的屋子。
“主子,你的病……”福生一改招财掌柜的模样,而是神色肃然的候在屋内。
段奕掏了块帕子,捂着嘴咳嗽了两声,“一点小风寒而已,不碍事。”说着,他走到一张椅内坐下,“查清楚了吗?有几处暗桩?”
福生递过一张地图,“主子,属下们仔细查过了,一共有七处暗桩。”
段奕将图接在手里,眼睛在图纸上扫视了一番后,眉尖微微蹙起,问道,“那顾非墨管着几处?”
福生捏着小胡子诧异的说道,“没见过顾非墨在这几处暗桩出现过。这七处竟然全是女人,而那顾非墨可是不屑用女子的啊。如此说,七处暗桩就全是顾贵妃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