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枫心头很是愧疚。
“你忍着点,我给你上点药。”他将她的脚搁在自己的膝盖上,从腰间小荷包里取出一个小瓶来。
他拔开瓶塞,抬头又对赵玉娥说道,“会有一点火辣辣的疼,但一会儿就好。”
赵玉娥微微笑道,“我不怕,你抹药吧。”又见他腰间的荷包里还有其他的小瓶子,便问道,“枫大哥,你平时都随身带着这些小药瓶吗?”
谢枫将瓶里的药水滴在赵玉娥的脚裸处,用食指轻轻的涂抹着。
见赵玉娥问,他忙点了点头,“这是我在军中养成的习惯。军营里的随军大夫少,备上一点急用药不会吃亏。再说,打起仗来,会在野外一跑就是十天半个月,有时被敌人围追的时候,会有几个月回不到营地,更谈不上让大夫给自己瞧伤了。所以,我便吩咐属下们人人都备一些这样的小瓶,装一些平时常用的外伤药。”
“哦。”她低低回应了一声。
眼前的男子,眉宇间隐着坚毅,想必是常期泡在军营里养成的性格。
他低着头,很认真地在揉捏着她的脚裸。
因为低着头,后领处略略敞开了一些,露一条粉色的疤痕,从后脑处一直往下延伸进衣领里。
赵玉娥的眼睫颤了颤,光看那露在外面的疤痕,就足有三寸长了,这一直延伸到里——,又有多长?
疤痕上有密密麻麻的缝线痕迹,如一条巨大的粉色蜈蚣趴在他的后颈处,令人触目惊心。
当时的伤该有多重?
谢枫已经给她的脚上上好了药,正在给她穿袜子,见她一直没说话,便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