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传到了宫里。元武帝对谢枫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层。
连大臣们之间也开始议论纷纷。
谢锦昆当然听不见朝中的议论。
因为他挑选马匹不当,险些害得元武帝毙命,被元武帝一气之下又降了职,成了兵部一个七品的司库长,顶了他妹夫的职,管着兵部的粮食。
想当初,他可是朝中二品大员。
以前的下属们如今都成了他的顶头上司。
只要见到他,一个一个的都是冷嘲热讽。
谢锦昆每天回到家里都能攒到一肚子的火气。
这天,他又回府,又见谢枫正在指挥着众人挂牌匾。
他鬼使神差的停了脚步没有往府里走,而是停了脚步朝隔壁看去,心中将夏玉言骂了千万遍。
死贱人居然将宅子选在他的隔壁!还同那个谢枫以母子相称,这分明是在同他作对!
害得他每次回府都被邻居们嘲笑一番,说他赶走了发妻。发妻无儿,只得求旁人。凄惨可怜。
她可怜?他才可怜!
她出府时老夫人给了她十万两银子,他现在被皇上连罚两次,穷得连五千两银子都拿不出了。
谢诚关在牢里,他都没钱提出来。
那死女人的宅院门还建得比谢府的大,这是要故意的气死他吗?两府之间只隔了一条一丈宽的小巷。因此,对方的牌匾上的字看得一清二楚。
这时,有一辆小油布马车停在了府门前,一个妇人走了下来。
妇人的身影看着有些眼熟,头上只插了一只金灿灿的梅花金钗,上身着湖兰色的对襟小袄,下面着藏青色的八片锈彩蝶长裙,不华丽却也端庄大方。丫头扶着她的手,“夫人,您当心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