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月望向顾非墨,唇角抖了几下,惨白脸上溢一抹涩笑。
她的头发乱蓬蓬,脸色如死人一般的灰白,穿着一身普通妇人的衣衫。
因为胸口被刺了一剑,脚筋又被挑断,一身血污。
往日尊贵威严的皇贵妃,此时如一个女叫花子一般狼狈了。
顾非墨在离她十来步远的地方站着,表情清冷。
这张脸,同他的姐姐顾凤是一模一样。
连看他的神情也是一样的,却为何……她是南诏国的祭祀坛圣姑?
“非墨……”西宁月温和笑道,“你记得以前吗?你要什么东西,姐姐都会不遗余力的寻来给你,你要那北疆万两一匹的‘一点墨’,姐姐也是成群的买来给你……
你在京中无人敢惹你,都是因为姐姐在后面袒护着你,非墨……我是你姐姐,我是……在林子里时我说我是西宁月,我是骗他们的……”
顾非墨却冷着脸朝她大步走来,“你什么也不用说了,你的脸迷惑不了我,你的剑刺向那个黑衣女子时,我就发现你不是我姐姐!我姐姐手指握剑的方式很特别,天下只有她一人会。
她一生爱美,哪怕是杀个人,动作也是美的,笑容也是美的。而不是你这般呆木着握剑如在杀一个牲口一般。”
西宁月的脸色瞬即一白。
顾非墨的唇角动了动,眼睛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