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的后院里。
头发愁得两夜便变得花白的顾夫人,正躺在床上长吁短叹。
顾太师坐在一旁默然不语。
“老爷,夫人的药端来了。”丫头端了药进来,轻轻的放在床旁。
顾太师微微一叹挥了挥手,“下去吧,下去吧,我自己来。”
屋中多一人会令他烦燥。
“夫人,坐起来吃药吧。”顾太师走到床边去扶老妻。
顾夫人正望着床帐顶发呆。
听到顾太师叫他,这才转过头来,愤恨说道,“我哪有病?我是心病,心中咽不下这口气。咱们女儿会反?亏他说得出口?还要通缉非墨?他有没有良心了?
老头子,你白给他干了几十年了,咱们一直做着生意多好,又怎么会惹出这些事来?这倒好,女儿名声坏了,儿子有家不能回!”
顾太师冷沉着脸不说话,手里的汤勺轻轻地搅动着碗里的药汁。
家中忽然生变,直打得人措手不及。
儿子几天不归家,不知去了哪儿。
外面四处都传言女儿是反贼。
女儿会谋反?怎么可能?
天下都会反就他们女儿不会反!
这江山还是她打下来的,她反什么?
同南诏国遗民勾结?
更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