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义的双眼突然睁大,瞳孔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
过去了五分钟之后,范塾渊才慢慢的拔出了他头顶上的钢针,将张军义的尸体平稳的放在了地上,之后就好像是发狂一样,将房间里面的椅子,书桌上面的书本推翻在地。
在伪装出张军义临死之前挣扎的场景之后,范塾渊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看到在房间里走出来的范塾渊,陈红玉的双眼立刻闪烁出了疑惑的目光。
在范塾渊点头示意之后,陈红玉才走进了房间,很快,房间里面,就响起了陈红玉凄厉的惨叫声。
“老公!老公你怎么了!不好了,家主去世了,快来人呀!!!”
随着陈红玉的尖叫声,整个张家就好像是热油里面被泼进去了一杯冷水,直接沸腾起来了。
范塾渊的手法十分高明,送到医院,经过了详细的检查之后,就得到了一份脑溢血导致猝死的死亡证明。
在这个年代,脑溢血也不是什么罕见的疾病,特别是在陈红玉和张成森站出来证明最近张军义经常暴怒之后,这个死因就变得更加顺理成章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知道第二天清晨,一片混乱的张家才算是稍稍恢复了一下安静。
“事情已经办好了,你准备的怎么样?”
“准备?准备什么?”张成森试探的问道。
听到张成森现在竟然问这样的问题,手里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面。
“你是张家理所当然的继承人,现在你的父亲去世了,你说你应该准备什么?他的后事。”
总算是想起自己应该做什么的张成森急忙点头,不过就在他抬头的时候,突然注意到,自己母亲粉白的脖颈上,竟然出现了两个红色的痕迹。
作为一个资深纨绔,张成森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吻痕,父亲刚刚去世,母亲就……
右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陈红玉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你知道负责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是什么人?”
“这不用你管。”
“我问你,是什么人。”
陈红玉从来都见过自己的父亲竟然会暴怒成这个样子,迟疑了一下,最后叹息一声说道:“范塾渊。”
“范塾渊?就是你身边的那个杀手?他算是什么东西?竟然,竟然敢这么对你?”
“啪”的一声,陈红玉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嘴巴,怒气冲冲的说道:“怎么,你看不起我?张成森,我告诉你,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如果我,如果我不这样的话,你认为,范塾渊会去杀了张军义么?”
“母亲,既然,既然张军义已经死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和范塾渊,范塾渊这个人,不能留。”
“这个我当然知道,可现在,还不是杀范塾渊的时候,你不要忘记了,张军义死了,但你还有一个哥哥在。”
“我才是家主继承人,是张军义亲自指定的,那个混蛋,早就被赶走了。”
摇了摇头,陈红玉淡淡的说道:“不能大意,现在是你继承家主的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出现变数,绝对不能,你哥哥,必须死。”
“那好,我现在就调集人手去找他。”
“嗯,我也会让范塾渊做好准备,如果那小子来到了国都,就让范塾渊去干掉他,然后。”
看到陈红玉右手伸直之后,向下重重一挥,张成森就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事成之后,我就干掉范塾渊,为母亲您洗刷耻辱。”
听到儿子的话,陈红玉的心里感到了一阵阵的欣慰,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让张成森离开。
张军义的死讯对于整个国都来说,无疑识一个重磅炸弹,虽然报纸上只是一笔带过,可在国都各个家族之间,却造成了十几级的地震。
“竟然是得了脑溢血,这死法还能在扯淡一点么?”看着手里的报纸,顾飞苦笑着说道。
“东方家族有什么消息么?”白一淡淡的问道。
看到顾飞耸了耸肩,一旁的白二伸出了三根手指说道:“东方家族已经被打残了,张家家主又死的不明不白的,陈家更是天天低调低调在低调,请问,顾飞先生,现在有什么势力能对付他们么?”